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王府的丫环能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安玥璃没有撒谎。
难怪王府的马车没有从正门进出,而是直接停在了北苑门口。都是因为安玥璃料到姜夫人会被苛责,所以故意悄悄地回来抓现行。
安语柔正气得牙痒痒,突然听到对方质问。
“刚才是谁在叫嚣,要让我磕头认错的?”安玥璃锐利的目光飞射过来,精准地钉在了她的脸上,“是你吗,妹妹?”
安语柔嘴角抽搐,下意识就要提气反驳,却被一旁的越氏抢了先。
“玥璃,你回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还直接带着骁王府的人来了内院。”她说着不咸不淡地扫了一圈浣纱等人,阴阳怪气道,“若非我接到消息及时赶来,你岂不是要闹出人命。”
经越氏这么四两拨千斤地一打岔,刚才闯门的动静就被揭了过去。
安语柔也回过味来,连忙改口道:“姐姐,你的丫环来向我们告密,说你重伤了邹嬷嬷,可有这么一回事?”
安玥璃嗤笑一声,无视对方的挑拨离间。
“来人,把她带上来。”
追月不光胆子大,力气也大。她应声而去,很快就提拎着邹嬷嬷的后领把人拽了出来。
邹嬷嬷脸上浸满了冷水,俨然是被强行唤醒的。此刻她忍受着剧痛的折磨,一看到越氏便大哭求救。
“夫人,夫人救我!”
越氏一眼便注意到了邹嬷嬷集中在腿脚处的重重血污,又惊又怒的同时也意识到这是安玥璃的蓄意报复。
“荒唐!安玥璃,邹嬷嬷是我的人,你怎敢对她滥用私刑!?”
“越夫人问得好。我也很是奇怪,区区一介老奴居然敢对主子动手,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
伴随着安玥璃开口,浮烟连忙揭发对方的恶行。
“邹嬷嬷将奴婢关进柴房,趁着姜夫人身边无人伺候对她用刑!”
浣纱同时补充道:“我等陪同王妃回府的时候,正巧撞见这个老奴鞭打姜夫人。此乃我等亲眼所见,姜夫人也正在屋内昏睡不醒。越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前往探查。”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饶是国公府的家丁都心知肚明姜夫人已经失了宠,但也不敢相信越氏会派人谋害姜夫人。
好歹大家都是安国公的平妻,越氏这么做既不合规矩也失了风度。
安玥璃凝视着对方,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与恼恨。
“据我审问,邹嬷嬷一口咬定是受了夫人您的命令,要趁着我不在府上的时候将我母亲虐打致死。
越夫人,滥用私刑可是重罪,更何况你要谋害的可是安国公府的正妻。
你可认罪?”
“……”
越氏心中波涛翻涌,明面上却死咬着不松口。
“可笑,一个奴才说的话如何能信。”
她说话间瞥向邹嬷嬷,毫不遮掩威胁之意。
“邹嬷嬷,你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当真是我派你来虐待姜夫人的吗?”
邹嬷嬷张了张嘴,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不是!夫人从没让我做过这些事,都是我自己曾经与姜夫人产生过龃龉,才会一时冲动犯了错。
大小姐,这件事与夫人没关系!”
安玥璃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面上并无多少惊讶。
“是吗?你确定此事乃你一人所为?”
不等邹嬷嬷回答,一旁的王嬷嬷强势打断道。
“大小姐,邹嬷嬷都已经认罪了,你还揪着不放有什么意思?况且越夫人也是您名义上的母亲,你这般咄咄逼人,多少有不敬长辈之嫌。”
“你算什么东西,主子问话的时候也敢插嘴。”安玥璃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要说规矩,我现在已经是骁王妃,就算是越夫人见了我也该下跪见礼。若是不遵从,多少有藐视皇权之嫌。”
她套用王嬷嬷的话,反过来给对方挖坑。
安语柔气急败坏地跳脚,“王妃?你算哪门子的王妃?不过是侥幸多活了两天,真拿自己当回事了!还想让我母亲给你下跪,做梦!”
安玥璃就像是等着她这句话似的,当即抓住对方漏洞。
“妹妹心疼母亲,当真是纯孝,那不如就由你来替她跪拜。你我姐妹一场,我也不为难你,只需向我磕三个头就是了。”
“你,你敢!”
“我是皇上赐婚,正经上了皇室宗谱的,有何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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