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个瓶子给他抹上,小的那个瓶子给他喂三粒,止疼的。”
少年接过东西,神色复杂的看了孟长攸一眼,再次关上了门。
总觉得姐姐应该是天上的仙女,圣洁美好,不应该用这样的污秽事来玷污她。
“你倒是对他挺好的。”
国师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关你屁事,有闲心管别人,管管自己吧,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就你做的那些事,都够你死好几次了。”
“人面兽心的畜生,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谁知道国师居然像死皮一样,听见有人这么指责自己,也不急,反而一副颇有荣焉模样:“你们这种正道人士,总是以各种词语来标榜自己。”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黑暗的一面,我不像你们,这么虚伪,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舒心?”
孟长攸打断他的话:“首先,我不是正道人士,其次,管不住自己的人,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你能肆无忌惮做坏事的理由。”
孟长攸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底牌,能让你笑得出来。”
国师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你帮我疗伤,我把下蛊王的人告诉你,不亏。”
孟长攸蹲下来,看着他的脸:“确实是不亏。”
“那你还不快帮我治疗?”
国师试着动了动,突然发现手腕脚腕疼的厉害,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你别急啊,我只说不亏,但是没说我要答应啊,我这个人呢,向来就是能占三分便宜的,我要占到五分,我凭什么跟你平等交易,你!不!配!”
大概是孟长攸的话戳到了他,也有可能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这张底牌确实不怎么好用以后,国师肉眼可见的有点急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你想想,你夫君还在等着你回去。”
“激将法?没用,我已经弄清楚了蛊王的秘密,与其说逼出蛊王,要杀掉下蛊的人,倒不如说,子母蛊。”
随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话,国师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
红竹没怎么听懂:“什么叫子母蛊?”
孟长攸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角的泥土。
“纪屿峥体内的那个是子蛊,而母蛊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通常是由母蛊来操控子蛊,使其毒发,杀了身体里有母蛊的那个人,子蛊自然而然的就死了,所以流传出来的说法是,要杀了下蛊的那个人。”
红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旁边如同死狗一样的国师:“所以他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下了母蛊?”
“反正不会在自己身上,他这么惜命的人,才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
“你要是现在识相一点说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要是还不说,我可不能保证自己的耐心有多长时间。”
国师咬着牙:“帮我治疗,伤好了我就告诉你。”
孟长攸听的却只想笑:“帮你治疗,那我刚才不就是白干了吗。”
说着脸色一冷:“现在是你有求于人,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多要求,乖乖说出来,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国师抿着唇,像是在考虑事情的可行性。【1】【6】【6】【小】【说】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无论怎么样,先把命保住再说。
“你发誓,你不会杀我。”
孟长攸举起三根手指头:“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只要你说出来,我不杀你。”
“好,其实母蛊就在他身上。”
孟长攸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转过身就看见刚从门里出来的少年,她怎么都没想到母蛊居然在他身上。
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敢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是来到国师府最早的一批,其他人都已经因为放血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我见他能从这样的磨练中活下来,便决定把母蛊放在他身上,不信你可以把脉。”
少年僵硬在原地,感觉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再也前进不了半步。
前面刚才在里面可是听的真真的,他没有忽略孟长攸口中所说,需要将身体里有母蛊的人杀掉,子蛊才会死。
所以,她要杀掉自己吗?
“过来,让我把把脉。”
孟长攸眉头紧锁,看着前面机械般走到自己身边,伸手抚上他的手腕。
“姐姐,你杀了我吧,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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