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是个单另隔开的小院子,西北角种着一棵树,看粗细程度,应该也有很多年了。
一直走到最远的一间房,掀开帘子,屋内一股很冲人的药味,男人皱了皱眉,一把捂住嘴和鼻子。
“都说了通通风,你自己闻闻,这能进去人吗。”
妇人气的把男人推出去,关上了门,任凭男人在外面大喊大叫。
“小雅,去,让他闭嘴。”
孟长攸实在是被吵的烦透了,给了小雅一个眼神,小雅立马领命。
“你…你要干嘛?”
“我告诉你,你别碰我,我去告官信不信。”
“你别……唔唔。”
再没了声音,一下子世界都安静了。Μ.
孩子昏睡着,瘦的吓人,看着好像身上就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脸颊深深的凹陷进去。
“大夫,您快瞧瞧,小松他又犯病了。”
这个大夫应该是经常给小松看病的大夫,熟稔的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瞧,然后把脉。
孟长攸也没闲着,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臭老头让他选中医西医的时候,她果断选择了中医。
谁让咱们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呢。
倒还真让她学成了,只是最后更偏向于毒了,现在水平虽然跟臭老头比还有一点差距,但是用于普通的疑难杂症已经够用了。
大夫看起来应该也没多少把握,叹了口气,开了药方:“先吃着看吧,这孩子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根治,很难。”
妇人眼泪扑簌簌的流个不停,却也将大夫放在桌子上的那张药方视若珍宝。
付了诊金,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可否让我看一眼药方。”
妇人一愣,却也还是将药方递给孟长攸。
她粗略的看了一遍,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药,说不上不好,只不过大多都是养身体的,对他的病情没多大用处。
“你能跟我说说他发病时候的样子吗?”
“就是头晕目眩,说话都说不利索,走路走不稳,还动不动就晕厥。”
“多长时间了?”
“从两岁开始,就这样了,只不过刚开始轻,我还以为是营养不良,买了不少补药,谁知道一点用都没有,后来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开始昏厥了。”
说到小松的病情,妇人好像神色都疲惫了,肩塌了下来。
听到这里,孟长攸已经大概能判断出来,这是“风疾”。
还有一个名字叫“瘫痪症”。
在唐朝的时候,就有很多皇室之人得了这种病,很难治愈,几乎可以说是绝症了,很多人都因此英年早逝。
“我有办法,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治过这个病,只能先试试,但是我能保证,不会比这个更坏。”
妇人却像是愣住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
“你…你是说,你能治我的儿子?”
仔细听,妇人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不能保证治好,但是可以试试,或者减缓他的痛苦。”
妇人一听,激动的猛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的龇牙咧嘴的。
“没事没事,小姐您愿意伸出援手,我我当然高兴,您放心,我们也不是那等子恩将仇报的人,你就尽管治。”
她心里都明白,外头那个杀千刀的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孩子的病确实已经无路可走了,再这样下去,只能等死。
说不上啊,哪次晕厥过去,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小姐,您看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我不能白让你忙活。”
妇人局促的搓着手,实在是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们先出去,别打扰孩子。”
孟长攸拉开门,一眼就看见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嘴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抹布,塞的严严实实的。
小雅还尽职尽责的守在一边,看着孟长攸出来以后,才跑过来。
“小姐,谈好了吗?”
“放了吧。”
“好嘞。”
小雅又跑过去,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小剪刀,“咔嚓”一声,绳子应声而断。
男人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孟长攸,却不敢上前理论,只能冲着妇人瞎嚷嚷。
孟长攸一个眼神看过来,男人顿时怂了,一个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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