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佳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快就转头娶了别的女人,还是在原本给她定下的婚期!
这分明就是打她的脸!
许佳越想越不甘心,恶狠狠地朝大门剜了一眼,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岳云芷头上。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她冷哼一声,踩着脚下新买的小牛皮鞋,昂首阔步地离开,骄傲的,就像是只孔雀。
院子里,小小报复了许佳的岳云芷,心情大好,就连扫地时,嘴里都是哼着歌的。
“你很讨厌那个女人?”
“当然!”在自己男人面前,岳云芷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见谁家的小媳妇儿会喜欢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男人?”
“她不喜欢我!”秦修则皱着眉头纠正小姑娘的话,“退婚是她先提出来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容易引起歧义,他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也不喜欢她。”
订婚的事情,全都是父母张罗的。他那时候想着自己岁数到了,再加上常年在部队,娶个媳妇儿留在老家照顾照顾父母也挺好,所以就没有拒绝。
他甚至连订婚宴都没回来参加。
“嗯,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的。”
岳云芷一点也没怀疑他的话。
秦修则要是喜欢许佳,上一世他们离婚之后,两人早就在一起了,他也不会到死都还是一个人。
岳云芷左右瞧瞧,见秦父秦母都没注意这边,突然伸手捂住小修云的眼睛,弯下腰,猝不及防地在男人脸颊上印下一吻。
“我,我走了,你在家看好修云!”
两辈子都不曾做过这样大胆的事情,她羞得一张脸仿佛都要滴下血来。抱过秦修云,胡乱塞进男人怀里,低着头,落荒而逃。
身后,秦修则身子僵硬,脑子还停留在前一刻的感受上。
女孩子的唇,软软的,就这样吻在他脸上,就像是,城里人吃的棉花糖。
异样的感觉,触电一般,刺激着大脑的神经。
敏感的耳唇有些发烫,就连掌心,都布满了汗珠。
原来,亲吻就是这种感觉吗?
“大哥,你很热吗?”妥妥的工具人秦修云,坐在秦修则大腿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大哥的脸怎么这么红?”
“自己玩去!”
秦修则脸一沉,单手揪着他的后领,把人从自己身上拎下去,然后转动着轮椅回屋。
他受伤之后,人越发沉默,别说出院子,就连屋门,都很少出。
哎!
秦父秦母看着儿子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希望云芷真的能治好修则的腿吧。”
就算恢复不到从前,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困在轮椅上。
“放心吧。”秦建松拍了拍老婆子的肩膀,安慰道:“我瞧那孩子挺沉稳,不像是个会说大话的人。”
“但愿吧。”
被寄予厚望的岳云芷,这会儿正气喘吁吁地穿梭在林子里,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被偶尔射下来的阳光一照,晶莹剔透的。
每走两步,她就要停下来,用石头在树干上划划刻刻,做好标记,省得一会儿找不到出去的路。
岳云芷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路痴。
她可以用几天的功夫就将一本又厚又晦涩的医书倒着背下来,却记不住一条走过十几遍的路,更别提小尖山她还是第一次进来,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因为人参喜欢阴凉、湿润的地方,所以打从进山,岳云芷就目的明确地沿着背阴一侧的山坡走。五百年份的人参没看到,身后的小背篓里倒是已经装了不少别的东西。
黄芪,决明子……甚至还有一株极其珍贵的黑枸杞,全都是行滞通痹绝佳的药材。
走着走着,耳边传来的潺潺湲湲的流水声,澄澈的溪水在稀稀拉拉的山石间欢快地流淌着。
岳云芷本来是想过去洗把脸的,然而还没等走到跟前,眸光突然一闪。
她往前走了两步,确认自己没看错,喜得连身后的背篓都扔了,撒开脚丫子就往溪边跑。
石缝里,扁平细长的叶子,顶部还带着尖针,碧绿碧绿的,不是人参,又是什么?
岳云芷连忙扒拉开周围的石块,露出黄棕色的芦头。这一看,她惊喜地险些原地蹦起来。
竟然是罕见的圆芦!
这株野山参,至少也有百年以上!
再往下扒拉,人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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