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的脸色极为难看:“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苏祺钰挺直了腰子,仰着脑袋对他说:“李大人,你不是担心这件事会给天凤皇室丢脸嘛?既然你如此为皇室的颜面着想,那你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吧?”
李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皇上所言极是,臣定当守口如瓶。”
天凤的颜面关他屁事?他巴不得此事越多人知道越好。毕竟容烈和白苓霜都是摄政王府的人,他们的行为,是在给王府蒙羞。
让天底下的百姓知道摄政王府出了这么一对奸夫淫妇,一定会引来世人的耻笑。到时候,凤无赦也没脸见人了。
白苓霜推开了那些侍卫,一手挽住了容烈的胳膊。
“李大人,不然你还想要我如何解释?我们小俩口本就是因为情不自禁,才会在地牢里干柴烈火啊,这叫情趣。”
“皇上,民女自知我们的行为伤风败俗,给皇室蒙羞,还望皇上降罪。我愿意和容烈一同受罚。”
白苓霜拉着容烈跪了下来。
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萦绕在容烈的心头,他的眼眶不自觉湿润起来。
白苓霜此举,是在维护他,这令他十分动容。
她明明是受害者,但为了保护他,竟愿意和他一同受罚,一同面对朝臣们的刁难。
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倘若……倘若白苓霜不嫌弃他,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他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只要,她愿意。
苏祺钰明白白苓霜是想救容烈,让他免于惩罚。如果用杖责来惩罚他们,只会连累了无辜的白苓霜。
惩罚,是做给朝臣们看的。既然如此,那就……
“这样吧,朕罚你们各拿五十两银子充国库。倘若再有下次,那就……那就罚一百两!”
朝臣们:“……”
就这?皇上的惩罚,就这?
文兆宣表示不服,他急忙道:“皇上,白苓霜分明是在包庇容烈,他们……”
白苓霜说道:“包庇什么了我?我和容烈两情相悦,迟早要行周公之礼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决定豁出去了,什么清白不清白,她压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容烈和皇上的安危。
摄政王现在不在京都,容隐的身子又暂未恢复。现在,能保护皇上的,就只有容烈了,她的清白,不如皇上和容烈的安危重要,哪怕朝臣嘲笑她、轻视她,她都要维护皇上和容烈。
“你!”文兆宣被怼得哑口无言,是啊,人家小俩口两情相悦,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的私事指手画脚呢?
苏祺钰:“此事就这样定夺了。没事的话,大家都散了吧,退朝!”
容烈和白苓霜一同离开了崇德殿,他愧疚的对白苓霜说:“苓霜姐,今天……今天谢谢你。”
自从昨天的事过后,白苓霜其实还没有彻底的调整好情绪,她不知道该怎样从容的面对容烈。
她纵使不责怪容烈,但心底也对他生了芥蒂。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又尴尬。
“不用谢,我们……我们是好兄弟嘛。”
他们之间还能当好兄弟吗?
容烈挠了挠头,神色有些尴尬:“苓霜姐,如果你愿意,我下辈子会……”
没等他说完话,白苓霜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
“容烈,我知道,昨天的事不是你的错,你是被陷害的。”
“我不需要你因为愧疚而给我什么承诺。我希望,我们都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这件事,我并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那个给你下药的混蛋!”白苓霜咬牙道。
她白苓霜要的,是一段真挚的感情,而不是愧疚的承诺。
面对白苓霜的拒绝,容烈心底一沉,失落感扑卷而来。
也是,白苓霜喜欢的明明是容隐,又怎么会为了一时的意外而选择他呢?
……
望月宫。
“德妃娘娘,不……不好了。”南嬷嬷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望月宫。
南知音正在屋子里练剑,见到南嬷嬷来了,她才将剑收回鞘中。
“何事慌张?”
南嬷嬷:“德妃娘娘,您的计划失败了。白苓霜今日上朝,当着所有朝臣们的面解释说,她……她是自愿的。无人能证明她是被容烈强迫的。”
“皇上没有定容烈的罪,而是罚了他们五十两银子敷衍朝臣。”
南知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