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北,摄政王府。
王府内外巍峨气派,胜似皇宫。
此刻已是亥时,王府周围重兵把守,王府内更是灯火通明。
前院内,站着一群十六七的姑娘,那些姑娘个个肌肤细嫩,容貌姣好。
姑娘们排成一列长队,在队伍最前面,放着一张木桌。
木桌上,放置着一个装满了黑绿色药水的木盆。
药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里面浸泡着两条一动不动的黑虫。
那两条黑虫仅拇指般大,虫身滑腻,模样恶心。
有些姑娘见到此景,胆怯的往后退了退。
此时,一位年约二十、面庞刚毅的带刀侍卫从后院走来。
侍卫的容貌与容隐有几分相似。
他是容隐的堂弟,容烈。也同是摄政王亲自培养的精英暗卫。
容烈招了招手,示意身边的仆人开始干活。
仆人拿着银针,扎在了排在队伍第一位的姑娘手上,将姑娘指间的血挤进了木盆中。
姑娘的血滴入木盆中之后,盆子里的药水毫无波澜,没有任何变化,那两条黑虫依然死气沉沉。
容烈拿起一串铜板递给姑娘,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下一位。”
一位接着一位,试了十多个姑娘的血,都没有成功让盆子里的两条黑虫活跃起来。
突然,“轰!”的一声。
后院传来一阵巨响!
容烈急忙施展轻功,飞向了后院。
后院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一堆石砖瓦片。
后院中央被浓雾笼罩,空气中夹杂着尘灰和水雾,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容烈看着眼前这一堆石砖瓦片,心觉不妙,他冲着前方大喊:“王爷!”
前方原本是凤无赦命人修葺的浴池,供他日常沐浴使用。
这偌大的浴池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炸了?
尘雾散去之后,在后院中央,显现出了一道高壮挺拔的身影。
男人身材壮硕,裸露的上身肌肉愤张,眉眼间透着一抹高冷孤傲之势,仿佛他才是这个世间的王。
月光下,男人那张刚毅的脸庞显得格外邪魅。
凤无赦抬起右臂,掌心对准了几丈之外的逍遥阁,微微运气。
“唰!”
一件墨色长袍从卧房内迅猛飞出。
凤无赦将长袍随意的搭在身上,身前露出的完美肌肉,极具野性魅力。
容烈关心问:“王爷,您没事吧?”
凤无赦口吻冷淡:“没事。今晚情况如何?”
容烈失落道:“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引。”
此时,凤无赦的前脖处突然鼓起了一个小包,很快便消退。
他的皮肤下面,似乎藏着一条能随处移动的小虫子。
“这蛊毒每月毒发一次,每一次本王都需要用内力镇压。”
“今夜差点走火入魔。这浴池,算是废了。”
这几年,凤无赦深受蛊毒折磨,每一次毒发时,他必须泡在热水中运气调息,才能镇压在他体内肆虐的蛊虫。
若镇压失败,那么他就会走火入魔,摧毁身边的一切。
原本他体内有三只蛊虫,他这几年不断修炼功法,逼出了两只蛊虫。
可这剩下的最后一只,才是最棘手的。
今晚的他便是在与蛊虫抗衡时,一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的武功,毁了整座浴池。
凤无赦的武功在天凤国数一数二,可武功高强的他,依然难以抵抗体内的蛊虫,容烈的心也愈发担心起来。
他跪在了凤无赦面前:“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凤无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有这请罪的功夫,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寻找药引。”
“王爷放心!容烈就是丢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替王爷寻到药引!”
十多年前,容家村惨遭贼人放火,整条村子只活了他们兄弟两个。
之后,容烈和容隐二人又遇上旱灾,险丧命于他乡,是摄政王救了他俩。
于容烈而言,凤无赦不仅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再生父母。
此时此刻,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替凤无赦承受蛊毒折磨之苦。
“王爷!”
容隐走来。
凤无赦:“那小皇帝近日如何?”
这几日他不在宫中,估计苏祺钰没少受人欺负。
每当想起苏祺钰那张哭哭啼啼的脸,凤无赦都纳闷,苏启尧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废物。
这苏家的男儿虽然城府颇深、手段狠毒,但好歹个个都气宇轩昂、身骨硬朗。
唯独这个苏祺钰,长得细皮嫩肉,性子软弱,宛如娘炮。着实让人瞧不起。
容隐急忙说:“禀王爷,那小皇帝,仿佛变了一个人!”
凤无赦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容隐:“皇上今天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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