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房内暧昧肆意。
豪华的大床上,肢体交缠,火花迸撞。
喘息,娇吟,低吼,在这火热的空间交织。
女人因为不堪承欢,无助地哭啼,指甲划破男人的背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男人闷哼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痛快,压抑的喘息间,低下头再次狠狠吻住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终于停止。
叶秋咏感觉全身的骨架都被抽走了,只剩下软绵绵的一滩血肉,没有一丝力气。
每次跟这个男人做这种事,都像是在打架,强强相撞,偏偏这个男人无论是身手还是力气都比她好太多了,所以每次她都被完全压制,最后一败涂地。
在她还躺在床上喘息的时候,男人起身,拿上裤子穿上,就走到阳台去了。
叶秋咏扭头看了眼他的背影,宽厚而挺拔的后背,性感而蕴藏力量的窄腰,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坚硬而强大。
易放关好阳台的门,拿出一根烟点燃,对着外面寂寥的夜空抽了起来。
叶秋咏知道他有事后抽烟的习惯,但今晚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或者说,自他这次从巴黎回来,就变得异样了。
不过她也没有去多想,拉上被子,翻身背对着阳台的方向继续睡过去。
就在她昏昏要沉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的床位似乎凹了下去,叶秋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易放坐在床沿,正低头看着她。
男人墨黑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神显得复杂而难以看懂。
叶秋咏揉了揉眉心,被他折腾了大半夜,她其实很困了,但还是强撑着坐起来,“你有话要对我说?”
易放颔了颔首,沉声道:“我们的协议废止吧。”
叶秋咏沉默地看着他。
易放又补充道:“你放心,这次是我毁约,所以协议上我要支付你的钱,一分也不会少。”
叶秋咏点头,“好的。”
她以为到了这一天,她心里会难过会不舍,但出乎意料的,她除了难过和不舍,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也许,她其实是打心底不喜欢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哪怕面前这个男人是她之前深深喜欢着的。
……
一年前,叶秋咏母亲病重,急需一大笔手术费和医药费,她急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易放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鼓起勇气去跟他借钱。
但是易放没有借钱给她,而是跟她做了一场交易:叶秋咏当他为期两年的情人,他给她一千万。
也许是母亲的病太紧急了,也许是她私心地觉得这是一次可以接近他的唯一机会,叶秋咏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了。
想到可以跟心爱的男人水乳交融,她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丝隐隐的窃喜。
考虑到易放跟陆知珩的关系,叶秋咏从天辰辞职,回到江城去,成了他圈养的一名小情人。
可能是抱着不该有的奢望,叶秋咏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小情人,而是自觉地代入了“女朋友”这个身份,只要他来她住的公寓,她就尽心照顾他,帮他做饭、洗衣服、放洗澡水等等,甚至得知他喜欢女孩子留长头发后,她也蓄起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她竭尽所能地去附和他的喜好,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以为自己一定可以等到他喜欢上她的那一天。
不过这个美梦如同泡沫般,很快就破碎了。
在一个夜晚,男人压在她身上驰骋,嘴里却喊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叶秋咏忍不住流了眼泪。
在那之后,她就知道,不管她对这个男人有多好都没用,在他的心里,她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罢了。
……
易放像是没想到叶秋咏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他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她对他的心思,原本还以为今天了断的时候,她会抱着他不舍地嚎啕大哭呢。
却没想到她干脆得不让他多费一点心思。
她这样,男人反而心理有些不爽了,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要是还有其他要求的,可以一并提出,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不用了。”
叶秋咏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外面寂静的黑夜,“对了,我可以明天再搬走吗?现在太晚了,出去找酒店可能不方便。”
“你不用搬走,这个公寓就留给你吧,也算是给你这一年来照顾我的报酬,明天我会让人过来给你过户。”
叶秋咏摇头,“不用了,这一年来照顾你的报酬,你早已经支付给我了。”
她一副毫不眷恋的模样,令易放眼底浮起一丝烦躁,“随便你。”
说完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再抓过扔在一边的外套,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上。
房内恢复了平静。
叶秋咏往后躺回床上,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坠灯,眨了眨眼,泪水就悄无声息地从眼角夺眶而出。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不舍?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难过?
这个男人,她喜欢了那么久,又跟他生活了一年,那么亲密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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