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都府不为难二位。”秦承颂很好说话地转身,侍卫面色稍松,秦承颂一回手,二人被点中穴道齐齐倒下。
“走!”秦承颂拉起怔愕中的默言就往屋里去。
一只软枕扑面砸来,秦承颂抬手挥开,少年约十三四岁年纪,很漂亮,皮扶细嫩如瓷,五官精致如模具雕塑,若非他发出变声期男声,默言还以为是位妖艳的绝色美人。
“盯着小爷看什么?挖了你眼睛。”少年唇红齿白,语气却极凶狠,默言吓得直往秦承颂身后躲。
“不用怕,他就是只纸老虎,只能吓吓人。”秦承颂将她从身后拖出来,戏谑道。
默言也发现,少年似乎不良于行,几次欲下床都很痛苦坐回去,气得直捶床板。
秦承颂走近前去,少年眼神慌乱:“你要干什么?”
秦承颂一把揭开被子,少年大喊:“不要,走开!”秦承颂点了他的穴道。
“秦承颂,你混蛋,我操你十八辈祖宗!”少年气得大骂。
默言噗呲一笑!
屋里瞬间安静,一大一小都看向她。
默言忙捂嘴:“不好意思,这位……少爷,你风华正茂干嘛想不开?”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秦家十八辈祖宗个个都已成白骨,你的爱好蛮特别的。”
“你……”少年愣了愣神才明白,顿时羞红了脸:“你你你……真是不知羞。”
一不小心开了黄车的默言回过神,顶着秦承颂复杂的目光走近床边:“你伤口发炎了?”
“不用你管,出去。”少年别开眼道。
“摔一跤没摔好,被树茬子刺伤了。”秦承颂道。
默言抬手,少年本能的身子往后仰,被秦承颂按住:“别动,强行冲穴会筋脉逆行,武功尽废。”
少年的脸憋得更红,大叫:“秦承颂你个王八蛋,你找个女人来做什么?羞辱小爷吗?让她滚,滚蛋。”
如此娇俏妖艳的一张脸却满口粗话,还聒噪得很,默言道:“哑穴也一并点了吧。”
“有道理!”秦承颂笑着真要去点,少年立即闭嘴。“
秦承颂急着连夜将自己带来,就是为了给这位少爷治伤?
以秦承颂家世的地位,请太医不成问题,就算请不到太医,京城还有许多有名的大夫,为何非让自己来?
“发烧了,伤口在哪?应该感染了。”默言一边问一边查找,少年表情如便秘,用眼神向秦承颂控诉无效,又换为哀求。
秦承颂清了清嗓子:“在……左大腿根处。”
难怪找不到,难怪少年的表情这么复杂。
“害羞?”默言一边请秦承颂将少年翻转,令他趴下,一边调侃。
少年周身几处大穴被点,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由默言施为,又羞又急又恼,呼呼地喘着粗气。
伤口红肿有溃兰迹象,里面应该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物质,已经发炎,难怪会发烧。
“我的药箱……”在陈国公府三年,默言置下一套手术工具,虽比不得前世的称手,好歹能用,每次都消好毒收在药箱里,来得匆忙,又不知道要与人治病,没带啊。
“是这个么?”秦承颂递上药箱。
默言愕然:“你知道我能医他?”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医术的?
看着明晃晃冒着寒气的小尖刀,少年本能瑟缩,大眼里满是惧意,可惜口不能言,否则定会破口大骂。
“别怕,给你用麻药。”没法注射,只能将麻药浇在伤口上。
只是个小手术,清理完创口后缝了四针,包扎完时,默言累得快要虚脱,两腿一软差点摔倒,秦承颂忙扶住她,并解开了少年的穴道。
少年趴伏着,头埋在枕头里。
默言有些气弱,半窝在官帽椅里吩咐:“每日需换两次药,要注意消毒,伤口之前莫要碰水,不有,要忌口,切忌不可吃辛辣之物,牛羊肉之类的也少吃,还有,少动,别牵动伤口,对了,我再开个清热解毒消炎的方子,每日服三剂,顶多六七天就能拆线。”
秦承颂让长顺都记下了,见默言脸色苍白神情倦怠,柔声道:“辛苦你了。”
默言打了个呵欠,她只想赶紧回家睡觉,一想到侯府的复杂可怕,精神又紧绷,细声道:“那个……我能不能……不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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