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夜色,裹挟着冷调的木质香气扑鼻而来。
屋内香火缭绕,江沉正站在角落用竹叶水浸洗着手。
经清洗过后,很快,他的手背显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符咒图腾。
它在一个古老神秘的村部落是常用于驱邪的,只不过他刺下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害怕亡灵,而是打算替那些罪恶亡灵驱邪他这个人。
为的就是以免他们做鬼了也不得安生。
上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曾经的辉煌。
然而,也正因为当年那一场令人闻风丧胆的恶战,彻底让他在江湖上有了人称孤狼的称号。
人们给他的尊称,并不是为了歌颂他的厉害,而是为了提醒后来人尽量避而远之。
只不过后来。
在他决定遁入空门的那一年,由得道高僧亲自‘封印’,为的就是那份让佛祖可见他到的那颗赤诚之心。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阿蛛一身劲装走了进来,梳高的马尾应证着将有一场恶战在等着他们。
“少君主,我们的人员已经全部就绪,现在只等您一声令下即可!”
“嗯。”
这时候只见江沉转动着发僵的脖子,整个人给人一种镇压多年的恶魔,在这一刻终于得以苏醒过来的即视感。
光是单单瞧上一眼,都有一种面临死亡的窒息和恐惧。
他走到佛像前,叉着腰仰望那尊日夜朝拜的佛像,然后勾起戏谑的唇角,双手合十放于额头朝拜了一下。【1】【6】【6】【小】【说】
这一次,他脸上再也没有了虔诚和信仰,而是满满的张扬与不屑。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冷漠无情道:“给我把它砸了,焚了,毁了!呵,老子这次倒要看看,我这一次能不能与天斗到底!”
“是!”
……………………………….
天空微微亮起,一抹初升的朝阳显露在天边,形成天地一线的美景。
江沉刚领着阿蛛踏出佛堂的那一刻,身后便燃起熊熊烈火。
映着橘红色的火光,他驻停了脚步,隔着火海与佛祖对视。
他眼里尽显冷漠,但又好似在嘲讽:你最终还是没能困住我。
“少君主,虎符!”
阿蛛双手奉上木盒,里面正静静地躺着可以调动整个金城所有军方势力的金虎符。
只见江沉拿起来端倪两眼,唇角下弯,尽显不屑。
“传我令,所有金城禁卫军撤离城外十里地驻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违令者,当即诛杀!”
“至于原西深……”
他双指指腹来回轻揉,思忖着说道:“到时候我自会亲自迎接他进来,一切计划照旧即可!”
闻言,阿蛛身躯不免为之一震,强忍着心中的种种不甘,最终还是逼着自己应承了下来。
这一刻太阳爬上云端,阳光洒在男人身上,暖风拂过带着一股淡淡的荼靡花香,引人心醉。
由于金城环境气候原因,这个时节正是这个品种花开满城的季节。而且,它还有一个别称叫末路之花。
“吱呀!——”
当江沉推开大殿之门的那一刹那,阳光洒进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江衍之正满脸颓废地坐在王位上。
他那双沧桑的眼睛看着门口的人,微僵的脸终于露出一抹极淡地笑容。
“儿子,你终于来了?”
“为父这老身子骨可是坐这里等你很久了。”
“过来~”
“君臣才需要站那么远,我们是父子,应该靠近点说话!”
随着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大殿内再次陷入昏暗,唯一的光亮仅仅只能是靠着门缝穿透而来的。
两人身后都仿佛化身有一个庞然大物,一个盘卧多年的黑色巨龙,一个也是青面獠牙的恶魔。
江沉迈着长腿朝江衍之走了过去,眼里尽显冷漠,然后他在与他相隔三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尽显慵懒和随意,冷言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江衍之咽着嗓子,喉结上下滚动,道:“儿子,你这是打算弑父对吗?”
“弑父?”
“呵呵?弑父?”
江沉仿佛听到天大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泛红的眼尾布满讥讽,道:“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愚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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