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车队的侍卫放慢速度,同马车持平后才道,“是。”
君殇声音虽然放的轻,小睡的云念卿还是听到了。
她微睁惺忪睡眼,眸中带着担忧,“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等君殇回答他就伸手去探脉。
相处这么久,君殇也知晓云念卿会点医术,在对方探脉的时候收手避开,“没事。”
他语气略显生涩,云念卿只好收回手,“那唤大夫来探脉作甚。”
“请个平安脉。”
知道君殇没有说实话,云念卿也没有追问下去。
请平安脉她也行,君殇却躲开了估计不想让她知道。
那她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念卿挪开目光,心尖传来一阵沉闷刺痛。
她眉头紧皱,脸色瞬间苍白。
整个人疼的发颤。
感觉到云念卿发抖,君殇面色骤变,“怎么了卿卿?”
云念卿咬紧牙关,下颚崩的铁紧,双手死死抓着君殇臂膀。
不短的指甲似乎要掐进君殇皮肉中。
云念卿疼着,君殇也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卿卿!”
君殇声音中充斥着焦急,挥来车帘准备对外吩咐就被云念卿拽住,“没、没事了。”
刺痛缓了过去,云念卿脸色依旧惨白,额头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刚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她捏着的手松开,“可能是……是体内情蛊作祟吧。”
“情蛊!?”君殇剑眉紧拧。
他所知道的情蛊只会让中蛊之人爱上第一眼见到的人,并不会对中蛊之人有性命威胁。
联想到这情蛊能让中蛊者如中魅药般,同时还无法调用内力。
君殇眼底的深沉忧虑更重,很明显这不是他所认知的情蛊。
也不一定不会对中蛊之人产生伤害。
“嗯……”一场钻心刺骨的痛似乎耗费了云念卿所有力气,她偏头依在君殇肩膀上。
“夫君,我好疼。”
“刚才以为我快死了。”
“瞎说什么傻话。”君殇呵斥打断。
云念卿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可是真的好痛。”
“就像是有无数根银针在扎我的心脏。”
回忆起那种疼痛,云念卿抓着君殇袖口的手窜紧。
袖口布料都被抓皱了。
听着云念卿声声唤疼,君殇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的呼吸困难。
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搂住云念卿。
情蛊会对卿卿的身体造成伤害,必须得接触。
可下一瞬,他清醒两分。
情蛊解了,卿卿一定会离开。
一边是不忍云念卿受情蛊之痛,另一边又不愿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两种想法在脑海里拉扯。
卿卿正受情蛊之苦,你就忍心看她痛不欲生?
可情蛊若解,你们就再无可能,你甘心失去现在一切?
“哼……”
云念卿痛苦低吟,明艳脸庞苍白一片没有血色,仿佛一朵即将衰败的玫瑰花。Μ.
“我派人去找情蛊解法,卿卿就不会再疼了。”
云念卿眼帘微抬,看着自己靠着的人,笑容绽放在苍白之上,“夫君待我真好。”
君殇搂着的手紧了紧。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私心横生。
卿卿的情蛊伤及身体,必须要解。
但……不是现在,得卿卿诞下他们之间的孩子之后。
一年。
就一年时间。
他脸颊贴在云念卿头顶,眼底浑浊而混乱。
卿卿就再忍一年时间,等他们有了孩子,再解情蛊。
彼时,就算情蛊解除……卿卿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心软三分吧。
君殇清醒的知道,他是留不住云念卿的。
唯有借助第三方的力量,才有几分可能。
孩子,流淌着他们共同血液的孩子,便是不二之选。
进城时刚过晌午。
君殇说下一城请个大夫诊脉,车队便停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马车行驶缓慢,抵达客栈时侍卫已经把一切办理妥当,两人进客栈便被直接领着到了厢房。
“公子,属下已经吩咐人去请此处最有名的大夫,估计一会儿就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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