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原慕安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房间早已经堆叠着成山似的礼物,每一个盒子都精心包装,里面每一件物品也都价值不菲。
只见他穿着白色真丝面料的睡衣坐在床上,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红润的小嘴正欲要开口喊保姆的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小少年推门走了进来。
他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身穿合体小西装却掩饰不住他那似晴日白雪,山间明月的高雅气质。
“我们慕安睡醒啦?”
“哥哥,抱!!”
程君泽快步走到床沿边坐下,伸手抱着这个奶呼呼的团子,心里一阵欣喜。
他可是太喜欢这个弟弟了,大人们总嘲笑他是一个活脱脱的弟控。
可那又怎样呢?千金难买他喜欢。
原慕安小脑袋靠在程君泽胸膛上,小嘴一瘪,带着哭腔的语调委屈道:“哥哥~”
“嗯?怎么了呀?”
“哥哥在这里,怎么哭哭了呢?”
“今天你是小寿星,可不能哭鼻子哦!这样的话会长不高,以后要变小矮子咯!”
闻言,原慕安才硬憋下想哭的欲望,仰起小脑袋看着程君泽,问:“哥哥今年陪我过完生日还会离开我吗?”
“我,我不想哥哥走!”
“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呜~~”
最终,他还是不争气的流下眼泪,鼻涕泡也跟着落下。
程君泽假装嫌弃的“咦”了一声,身体却很诚实的掏出自己手帕帮忙擦拭。
他哄着小团子,“那慕安今年要是乖乖听话,哥哥就争取不离开家里,怎么样?”
“真的?”
“真的吗?”
“是真真真的吗?”
“哥哥说话会算数吗?”
原慕安那小脸写满了不相信。
这时原西深推门走了进来,只见他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程君泽头顶,然后把那小团子提溜起来,一巴掌拍在他那肉乎乎的屁股上。
那声音响亮而清脆。
“原慕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一个小男子汉整天躲在哥哥怀里哭唧唧像怎么回事?“
“你羞不羞?”
“啊!——”小团子蹬腿挣扎着,“老爸,你放开我,放开我!!”
见状,程君泽很是着急,似乎想阻拦这场早已见分晓的父子大战,说:“小姨父,慕安还小…….”
“还小?”
原西深故作嫌弃,手一松,原慕安就掉回那张软床上,说道:“确实是小屁孩,只会尿裤子的臭小鬼。”
听到这话的原慕安气呼呼地爬起来,然后原地暴走,嘶喊着挣扎:“我不是小屁孩,我更不是臭小鬼,我不是,我不是!!”
看着他一蹦一跳的可爱样,原西深强忍着笑意,眉梢轻挑:“是吗?那你证明给我看呀!”
“哼!证明就证明!”
话落,只见小小的他从床上爬下来,然后冲进厕所自己开始洗漱。
程君泽满是担心的目光紧紧跟随,原西深则是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到小客厅谈话。
两人对立而坐,气氛却是那么的轻松和谐,完全没有长辈和晚辈在一起的压迫感。
原西深长腿交叠,指尖在膝盖处轻轻叩击,道:“我听罗伯特院长说你已经向校方提交转校申请了?”
“是的,小姨父。”
“我想转回粤海市读书。”
男人凝视着他,问:“为什么?是因为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还是因为原慕安那臭小子?”
“我个人认为国外的教育可能要比粤海市更适合你。”
程君泽低垂下脑袋,略显紧张的抠着指甲盖,抿了半天唇,问出自己深埋心底已久的心事:“小姨父,外面的人都在说……说您让我去国外读书,是,是因为害怕我跟慕安争夺财产地位,还,还说我父亲的产业当年就是因为您而被吞并的……”
他忽然神情紧张地抬起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看着眼前男人,道:“您,您放心,我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是慕安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肖想,更不会沾染半分的!!”
当下原西深没有急着开口解释,他只是沉吟半晌后,轻声问道:“那你个人的心底里是怎么想的?”
程君泽已久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嗓音闷闷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我总觉得感性和理智在打架,他们就像一个天使跟恶魔一样在互斗。”
“小姨父,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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