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脸都白了,瞪着春梅:“没想到姐姐这么势力。”
春梅抬手就要打,春喜捉住她手腕:“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完,扶着默言往外去,春梅气得一推春喜,春喜猝不及防摔倒,带着默言也往下倒去……
“小姨……”一双有力的手托住默言的后腰,景乾一阵后怕,回后就是一巴掌:“放肆,好大的胆子。”
春梅半边脸顿时肿了,不可思议地望着景乾:“少爷,您打我?”
景乾冷笑:“你该庆幸我及时赶到,要不然,你就不只上挨打,可能命都没了。”
春梅大哭道:“奴婢从小服侍少爷,姑爷没了时,少爷整日整日哭,是奴婢陪着您……”
景乾眼中滑过一丝愧色,但很快道:“跟娘说,我送小姨回府了,明日的婚宴,小姨就不过来了。”
说着亲自扶住默言:“小姨,咱们走。”
春梅气得直哭:“少爷,少奶奶只是想留二小姐用午膳,奴婢也只是听命于少奶奶……”
景乾却不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几步,景乾身子一歪,竟然晕倒。
默言大急,正要探脉,就觉得眼睛一黑,也晕倒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手脚皆不能动,而春喜不知去处,屋子里昏暗得很,看不清,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些,才看到屋里的摆设很奇怪,竟然有红烛香火,粉色的帐帘,不远的八仙桌上摆着茶具,茶具上贴着喜字,却不是双喜,粉色的绸帘装饰着窗沿,这看着象是……
正疑或,门开了,那人背着光,缓缓前行,看不清脸,能看清她脚上那双大红的绣花鞋,大红的马面裙摆。
“姐……”默言愕然,顾谨言竟然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1】【6】【6】【小】【说】
“醒了?”顾谨言在床边坐下,伸出染着丹蔲指甲的缓缓玉指,轻挑默言的下巴:“不愧是妹妹你,既便怀孕了,仍是肤如凝脂,目如点漆,端得是美貌如花,姐姐看着都甚是嫉妒呢。”
她的神态很不正常,眼神更古怪。
“姐,你干嘛。”她的手指在默言脸上滑动,象蠕虫在脸上爬动,令人毛骨耸然。
“干什么?看那边。”谨言指着一侧的墙,有个神龛,上面供着一个牌位,正是姐夫的。
“姐,你明天就要出嫁了,姐夫知道应该会很高兴吧。”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
顾谨言凶狠地瞪着默言:“高兴?我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爱我入骨,我们自幼就有婚约,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约好了要共赴白头的,都是你,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你害死了他,害死了他。”
顾谨言状若疯狂,掐着默言的脖子大声道。
“姐夫……”默言几呼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濒死之际艰难唤道。
脖间陡然一松,顾谨言的眼神清明了些,定定地盯着默言脖子上的於痕:“怎么红了肿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破相了,这样就不好看了呀。”
她一边说一边急着转身去了耳房,很快回来,手里拿着湿毛巾拼命擦试着默言脖子上的伤处,越擦越痛,用力太过,皮都擦破了。
“你到底要干嘛?”默言心跳得很快,腹压升高,感觉很不舒服,再这样下去,会影响胎儿的,该怎么办?
“干什么?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自然是……给你姐夫办纳妾礼。”
“什么纳妾礼?”姐夫都死好几年了,她是疯了吗?
顾谨言走过去,小心翼翼端下亡夫的灵牌,然后解开默言脚上的绳索:“下来,拜堂成亲。”
说着掐着默言的手脖子往案前拖,默言差点摔倒,无奈道:“姐,我自己走,你别推我,让姐夫看见不好,他会难过的。”
顾谨言怔了怔,回头看了眼牌位露出羞涩又小意的神情:“对不住相公,我知道你一直很疼默言,一直很喜欢她,我……我保证以后会对她好,不会拿正室的身份压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她也能成为真正的陈家人了,你高不高兴?”
默言知道,现在任何反抗都会遭致顾谨言的虐待,不如先顺着她,等待转机。
“拜天地!”顾谨言推了把默言:“发什么愣,你姐夫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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