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回南诏的路上,宁曦还觉得像做梦。
身后这男人昨天还对燕祟山的人深通恶绝,仿佛不抽筋扒皮不能泄恨,今天就甩手跟着她来查她爹娘的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景瑢亲爹亲娘呢。
前面,景瑢忽然勒住马绳,马儿一个急刹车,害得紧随其后的宁曦也不得不紧急勒马。
宁曦眉头刚蹙起,景瑢抢先道:“距离遥远,就算跑断腿今日也赶不到,那边毕竟是沙漠,白日里去尚且危险,难道你还想夜里去吗?”
宁曦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就算连夜赶到地方,他们也不能进去,甚至还要在外露宿。
景瑢停下的位置刚好是个客栈。
宁曦早就习惯了他做一件事前有千百个打算的行径,当即下马,迈进客栈的大门。
宁曦喊来掌柜,要了两间房,顺便买了张附近的地图。
进了房间,宁曦将门关上,听到门后的脚步声消失在隔壁房门前后,暗暗松了口气。
她怕景瑢纠缠自己。
昨日事毕后,他给大长老喂了解药,又将奄奄一息的燕家主像丢垃圾般丢给了二长老。
他在议事厅外,在众人面前,同诸位长老说了些话。
宁曦听不清,却知道二长老气白了一张脸什么也没做,只带着燕家主回长老院疗伤。
当夜,长老院便传出消息,命人将景瑢母亲的牌位放回到宗祠,又当众宣布景瑢名下的所有产业皆为他的私产,归还了相应的账簿与契纸。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
景瑢被封为了燕祟山少主,一月后继任燕家家主之位。
消息传出后,宁曦得到的他的解释是,他根本不想管燕祟山的烂摊子,但长老院怕自己这个到手的救命稻草跑了,这才用家主之位拴住景瑢,从而也拴住她。
燕祟山的人都认为他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不然怎么能联手演这么久的戏。
再者,景瑢母亲留下的许多生意文书什么的都锁在一个铁匣子里,而匣子的钥匙就在宁曦手里。
据此,他们对两人的感情更加深信不疑。
宁曦只记得昨夜自己满脑子问号,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燕家主给钥匙的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必是景瑢自己宣扬出去,才让那么多人都知道的。
再者,她也清楚的知道,景瑢有了那枚钥匙,就不再需要自己背后的商号去救燕祟山,所谓的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封少主的说辞,不过是景瑢哄她高兴罢了。
宁曦摸出袖中的钥匙,想了想,打开门走到隔壁,敲响房门。
门刚打开,宁曦便将钥匙扔了过去。
景瑢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住钥匙。166小说
“你的东西我不保管。”宁曦说完便甩头走人。
“宁曦!”景瑢伸了伸手,却没敢碰她,情急之下声音大了些。
客栈本就不大,楼下有些用膳的客人,纷纷抬头看来。
宁曦只得驻足回头,瞪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景瑢笑了下,知道宁曦不会进屋,就站在门边轻声问道:“任务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宁曦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叫怎么处置你?”
他一个大活人,还要什么处置?
而且处置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那么诡异啊!
景瑢神色认真了些,“事成后,我对你便没有任何价值了,对吧?那你打算如何对我,分道扬镳吗?”
宁曦皱着眉打量他,“不可以吗?”
景瑢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份红色的薄册。
宁曦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大婚时的庚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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