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闻言微微的抬头对着掌柜的点点头,掌柜的笑着端着托盘离开,之后就站在柜台后面做自己的事情,期间也会偶尔抬起头看看凤蘼芜她们这边。
琴师一曲终了,起身没发一言抱着自己的琴离开。
“难得听到如此悦耳的琴声,不知道可否请先生再来一曲?我刚才来晚了,并没有听到完整的一首曲子,如今想来有些心痒痒的。”
就在众人还沉醉在琴师悦耳动听的琴曲之中的时候,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在酒楼里响起,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众人从琴区中回过神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戏台之下的中央的位置上原本空置的桌子前坐着一位紫衣少女。
那少女肤白胜雪,双目如一汪碧水清澈灵动;她身穿紫色襦裙,晶莹的手腕上带着翠色的镯子,纤细的手指端着茶杯,站在看着已经转身的琴师。
即将离开的琴师在听到声音的时候特停下了脚步,只是他也只是抱着琴看着笑意盈盈的少女说了一句:“吾每日一曲,从不破例。”
说完转身离开,没在理会身后叫住他的声音:“哎哎,你等一……没想到一个琴师竟然如此的傲气的。”
紫衣少女目送着琴师离开,被人拒绝她也没有在意,也没有觉的丢面子。也没有在意周围看着她的那些目光。
而像是无事人一样放下就被,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小姐要是想听琴,属下这就去把琴师给小姐请回来。”
紫衣少女没说什么,她身边站着的一个侍卫却低声的问道,虽然看似是低声,但是却足以让这里大厅里的人全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听着他在说话的时候有意加重了“请”字,在场的不少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这是打算用强了。
此时大厅里不少人目视着紫衣少女一行人,他们一行四人,其中三人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唯独的拿着折扇的男子看着要稍微年长一些,但是也比她们大不了多少。
坐在椅子上的紫衣少女明显是个主子,她的身后站着两男一女,理应是她的侍从。
如果此时他们不是站在紫衣少女的身后,一副守护者的姿态,会让人误以为她们也是哪家的小姐和少爷了。
因为从他们的衣着和仪态上也看不出她们是下人有此可见那紫衣少女恐怕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
这几人明显都是陌生的面孔,其中酒楼有不少的人都觉得他们应该是从外地过来的。
也是再过几日就是千岁节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少外地的人来都城贺寿。
“你们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土包子,好大的口气,竟然还妄想请云海先生。你们可知道这云海先生是何身份?”
“噗嗤~这位小姐说话还真的是有意思。你都说了我们是从犄角旮旯里来的,那当然不知道这云海先生的身份,不如这位小姐发发善心和我家小姐说说这位云海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紫衣少女没说什么,她身侧的青衣侍女笑着开口了。
这开口的当然就是紫草了,那紫衣少女就是凤蘼芜。
“当然我家小姐不会白白让你说,我家小姐一会儿请你喝酒,掌柜的把酒楼里最好的酒给我们家小姐拿过来。听清楚了要最好的,我们可是听人说你们酒楼有千金一坛的酒。”
紫草高声喊着掌柜的。
“你……你怎么侮辱人呀!”
只是那位小姐听到紫草的话,有些气愤的指着她说道。
“这位小姐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我什么侮辱人了?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吗,刚才那话哪个字是在侮辱人了?”
紫草看着红着眼睛的姑娘,故意不明白的问了凤蘼芜一句。
“或许有些人平时喝不起酒楼的好酒,你如今要请她喝酒,她以为你这是用银钱砸他。”
凤蘼芜听到紫草的问话,淡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小姐聪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可是奴婢明明是好心请她喝酒。再说不就是千金一坛的酒吗,不需要小姐掏钱,奴婢也不是请不起。”
她们身为小姐身边的人,小姐做生意也会带着她们,她们这些近身照顾小姐的人谁没一点家底。
“紫草,你对着人家倒是大方,可是人家不领你情呀!你这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要你管!小姐,你看白术他欺负奴婢。”
“小姐属下冤枉了,属下什么也没做。紫草你怎么能当着小姐的面胡言乱语呢!”
“好了,不就是一坛子酒嘛,又不是喝不起。可惜了,怎么好听的曲子今日就听了一半,还真的有些不尽兴了。”
“小姐要是喜欢听,我们明日再来就是了。奴婢日日陪着小姐也无妨,这什么云海先生的曲子奴婢虽然不懂琴,但是也觉得喜欢听。不过这琴师人长得也俊俏,要是……”
“真不要脸!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下人!”
紫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而来的拍桌子的声音给打断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斥。
凤蘼芜看着突然将拍桌站起来转身看着她的少女,身穿鹅黄色的襦裙,外罩同色的白衫,此时她眼含怒气。
这人应该就是罗云裳了,只是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诧异。听说她的长姐被称为后宫第一美人,她却长得不怎么惊艳,只能说是很小家碧玉了。
“就是,不知所谓。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一个男子也不害臊。”
“可不是吗,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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