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蘼芜的医术怎么会看不出,姑姑的病危是什么造成的。
方萍确是生病了,但是却不是在正常情况下的生病,也和其他人伤风不同。
而是经过长时间的饥饿,折磨,虐待导致的生病才会撑不下去了。
她在进入茅屋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姑姑那瘦的皮包骨头的脸,最初的时候以为是生病导致的。
之后她才在给姑姑用内力化解药力的时候,触及到的后背竟然咯手,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手下都是骨头,没有丝毫的肉。
姑姑那瘦骨嶙峋的样子,或许外人会相信是生病造成的,但是凤蘼芜在却不信。
还有她在治疗的时候无意间,掀开过姑姑的衣物,她的胳膊上都是淤青,那明显是掐出来的痕迹,还有棍棒敲打的痕迹。
那些痕迹全都是人为的,就凭姑姑身上的那些痕迹,足够她认定姑姑是被他们杜家人给虐待了。
所以这个所谓的姑父不论他有没有参与到其中,知不知道姑姑的遭遇,她都会怪他。
毕竟姑姑是他的妻子,而且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最后竟然落到一个这样的下场,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凤蘼芜说完这句话,杜家的院子里先是安静了一下,然后又乱起来了。
“秀才娘子是被人诶害死的?”
“我早就说了秀才娘子是被人给害了,可是你们没人相信我的。我经常看到秀才娘子身上带着青紫色,但是她自己说是碰着了。可是哪有人会三天两头把自己给磕着了。”
这是距离杜家最近的一户人家说的。
“是呀,我之前也遇到过,秀才娘子一大早去河边浆洗衣物,昏倒在水边了。”
“我一直都觉得秀才娘子这病生的莫名其妙的。你们还记得秀才娘子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穿的那身好看的裙子不,我前几天在她的侄女身上看到了。”
这又是另外一个知情人说的,不够她在说话的时候指着某个人。
……
当然同时凤蘼芜在说话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杜秀才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明显后退了一步。
眼中好像是有着惊吓,有着慌乱,还有愧疚。
反正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凤蘼芜看他的神情猜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姑姑情况了?
“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说是我们害死了老大媳妇,明明是她自己身子不好。这在村子里谁不知道,她烧个水都烧不好。”
凤蘼芜刚进入院子里就看到的那个“唱念做打”俱全的人,突然间走出来指着凤蘼芜说道。
方萍在方家的时候那是上有兄长,下有弟弟的。但是家务活也是一把好手,此时眼前的人说的话,凤蘼芜是根本就不相信。
“连个水都烧不好?如果她连个水都烧不好,你为什么让她回来伺候你。难道你是另有目的?我姑姑身上的那些伤是不是就是你造成的?”
“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目的?再说谁家的儿媳妇不照顾婆婆,我是她婆婆,她不会干活我教她有什么错?你在胡乱八道,撕了你的嘴。哎呦,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野丫头欺负我们杜家人……”
杜秀才的继母大概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说完就立马捂着嘴装哭。
“恼羞成怒了?这么说你是承认我姑姑身上的伤都是你造成的?”
“你就是我姑姑的继婆婆?你的身子倒是养的不错,只是你真的不怕自己作的恶,会报应在你刚出生的儿子身上吗?”
“你个小娼妇,你个天杀的,你竟然敢咒我儿子?”
哭喊着的妇人,听到凤蘼芜这话,直接一蹦三尺高跳到了凤蘼芜的面前,指着凤蘼芜的鼻子骂道。
“我诅咒你儿子?难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姑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方家长辈不久之后就到了,我姑姑的事情自有家中长辈做主。”
“我姑姑身上的每一道痕迹到时候都会和你们清算,你们杜家人一个都跑不掉。”这些事情理应有长辈做主,凤蘼芜不想和这样一个泼妇打交道,因为她会忍不住动手了。
“杜长安,姑姑平时睡在哪里?”
“表姐,请跟我吧!”但是回答她的却是杜长平。
在凤蘼芜身后,杜长平终于哭够了,找回了自己的神志,然后抱着自己那轻飘飘的母亲从茅草屋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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