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吴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微臣等得好苦啊。”
朱厚灼在护卫的保护下,刚登上码头,一个官员大哭着冲了上来,扑在他的面前。
朱厚灼还未说话,他身后跟着的一个中年宦官,上前一步,拦在朱厚灼身前。
他叫于辉,朱厚灼陪伴宦官,俗称大伴。
朱厚灼出生以后,就是由他照顾朱厚灼的饮食起居。
当年朱厚灼落水时,于辉母亲病逝,朱厚灼允他回去奔丧。
后来等他回来,得知朱厚灼竟然落过水,心中后怕不已,也就从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从不离开朱厚灼半步,以防止再有人谋害。
所以从那以后他就有了习惯,凡是有陌生人贸然接近朱厚灼,他心中的警惕,就会提高到最顶点,甚至会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朱厚灼。
可以说在整个大明朝,于辉是朱厚灼唯一还算能相信的人。
朱厚灼摆了摆手,于辉连忙低头退下,“我记得你是叫张巡吧。”
看着对方的面孔,朱厚灼觉得有点眼熟。
“回殿下,微臣正是张巡,当年殿下您出海的时候,臣就负责码头。”
朱厚灼点了点头,笑着调侃了一句。
“结果八年了,你还是在看码头是吗。”
张巡干笑着低下了头。
“我见你如此慌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又抬手指了指白幡:“还有,这是朝中是哪位重臣过世了?”
虽然心中有数,但该装还是要装的。
听到朱厚灼的询问,张巡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对啊,自己有重要事情汇报!怎么在这里闲聊起天了?
“呜呜…”未语先哭,这是规矩,张巡满脸泪痕的看着朱厚灼,“吴王殿下,在上个月一十四日,皇上驾崩了。”
“什么!”
朱厚灼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身体猛的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身后的于辉连忙扶住,恐怕就要倒在了地上。
“你…你…”
手指着张巡微微颤抖,朱厚灼几次张口都没有问出来。
朱厚灼虽然没说出,但张巡却明白朱厚灼想问什么,咬着牙,含着眼泪,重重的点头肯定。
“皇兄啊!”
朱厚灼一声悲呼,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殿下…殿下…”
周围瞬间混乱,于辉和几个贴身侍卫,手忙脚乱的抬起朱厚灼,就奔向了旁边的屋子。
几刻钟之后,躺在床上的朱厚灼悠悠的醒来,睁眼的第一刻,眼角就流出了泪水。
在旁边焦急等候的张巡,见朱厚灼醒来,立马扑到床边高声急呼:“殿下,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您不能在这里停留,要尽快的赶往京师,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大人,你…”
一旁伺候的于辉,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赶回京师,找死吗,皇上驾崩了,还有皇子呢,你一个藩王这么急的回去,是想回去干嘛。
“哎呀,什么你的我的,再晚就来不及了,吴王殿下走这八年来,皇上后宫依旧没有所出。”
“如今皇上驾崩,按照祖制:兄终弟及。”
“可朝中以杨廷和等人,以吴王殿下出海八年了无音讯,可能葬身大海为由,跳过了殿下选择了兴献王之子。就在数10日之前,迎奉团已经出发了,现在估计已经接到人,在返回京师的路上了。”
“殿下如果不尽快返回京师,一旦兴献王之子登基,殿下您恐有生命之危啊。”
张巡真是拼了,为了从龙之功,为了能升官发财,他现在必须要朱厚灼以最快的速度,而且必须抢在兴献王之子之前返回京师。
“什么,他们岂敢!”
听到张巡这话,于辉以及在旁边陪伴的朱厚灼的下属们,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大声怒斥。
一旁装隐形人的汪直,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这亲兄弟还没死呢?竟然敢选择其他脉的人,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呀。
唰!
就在众人心中愤怒震惊时,躺在床上的朱厚灼,猛的坐了起来。
悲伤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睿智。
“刘进忠!”
朱厚灼一声低喝,一名身材瘦弱的将领大步的上前,单膝跪在了朱厚灼面前。
“属下听命!”
朱厚灼看了张巡一眼,对刘进忠快速命令道:“命令所有士兵立刻下船,做好奔袭准备。”
“另外我留2000人给你,从现在开始封锁整个码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有强闯者,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属下领命!”
刘进忠眼中闪过兴奋,高声应了一句,转身奔了出去。
周围的其他下属们,眼中也是闪着炽热的光芒。
他们明白,他们的殿下打算争那个位置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能遇到这么大的机遇。
还跪在地上的张巡,看着从悲伤快速转变冷静的朱厚灼,懵逼的眨了眨眼。
目送刘进忠离去,朱厚灼扫视所有人沉声道:“其他人立刻整顿兵马,一路偃旗息鼓,跟我进京,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遵命!”
很快屋中人除了汪直全部离去,张巡也被于辉拉了出去,让他协同刘进忠,控制住码头。
“咳咳…每年都有货,不可能不知道!”
当大门关上,坐在角落的汪直,重重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痰,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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