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烟现在有种冲动,她想要狠狠地将这个男人踹几脚,揍一顿,因为他的笑容看上去实在太贱……了。
云涵煦再怎么说也是新月剑派的大师兄,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没想到被心魔左右心神之后竟然变得如此放飞自我。
而且他只对着南暮烟露出笑容,对其他人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直到来到阴暗的地牢里面,这里常年关押着一些连魔域都控制不住的邪祟。
一看到有魔修弟子出现在门口,邪祟便在牢房里蠢蠢欲动,有形容枯槁的男人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女子,却被云涵煦一个犀利的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还有一些不是人形的邪祟,正在“砰砰砰”地撞着笼子,满头是血也没有停下动作,对于几人的到来也无动于衷。
在这里,南暮烟也看到自己曾经捉到的邪祟硕鼠,他明明是体型小小的一只,关押的牢房却是很大,他在牢房里转来转去,显得很急躁。
云涵煦来到这里以后,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好久没有享受和同类在一起的感觉了,实在是美好啊。”
柳元崇在前方,一直朝着地牢的最深处走去。
越往里面走,越是阴暗,南暮烟越是觉得浑身发颤,犹如行走带冰窖之中一样。
直到来到了最后一间牢房,有个身穿着灰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在那里喃喃自语,看到柳元崇的到来,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盯着他。
直到看到身边的云涵煦,他才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新的心魔还是诞生在了紫月宗弟子之中。”
柳元崇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悲悯,“师弟,近日可好?”
那位被柳元崇称为师弟的男子披散着头发,看起来比柳元崇年纪还要大,整个人显得很沧桑,他冷笑着回道:“你觉得我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会开心吗?”
随后看到柳元崇身后的南暮烟,他突然狂笑着盯着她,“她是你的新徒弟?哈哈哈,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南暮烟不知道这个死死盯着自己的人到底看出了什么端倪,她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师尊,您的师弟好奇怪,他和云师兄一样也是心魔吗?”
“正常的时候,他是个普通的宗门弟子,若是心魔控制他的时候,他便会发狂,就和当初你看到云涵煦的样子那样。”
柳元崇的师弟叫陈宿,曾经也是紫月宗意气风发的弟子,实力与柳元崇不相上下,那个时候两人被称为紫月宗的玄衣双煞。
两人都喜欢穿着一身玄衣,又都是师尊手底下的得意门生,可在当年的仙魔大会上,因为小师妹被仙门重伤,奄奄一息,最后身亡,陈宿因为受不了打击,被心魔所困,沦落成现在的模样。
而柳元崇当年之后也拜别了师兄,离开紫月宗开始外出游历,自从收了弟子以后才开始时不时回一趟栖梧山。
当年之事令人唏嘘,师兄弟两个一个不问世事,一个成为了心魔,紫月宗再无玄衣双煞。ωWW.
陈宿停止了狂笑,死死盯着云涵煦,“新的心魔要诞生了,这一次要比我厉害得多,再也不会被你们抓住了!”
“师弟,你还未放下当年之事吗,这真的不是紫月宗的错!”
“住口!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为了你,师妹怎么会殊死一搏,受此重伤呢?”
柳元崇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从陈宿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只能看明语那边了。
他们将云涵煦关进了离陈宿比较远的牢房里,走之前云涵煦还用那种肉麻深情的眼光盯着南暮烟,用口型说道:“美人儿,我们很快便会再见的。”
明语召唤出被她收服的梦魇,梦魇如今是个十四五岁的黑衣少年模样,“主人,有何事需要我帮忙?”梦魇打了一个哈欠,自从被收服之后,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睡觉,如今他也不用从梦境中寻求力量了,而是从明语身上汲取力量,作为代价,他必须服从明语的命令。
“梦魇,你知道心魔的存在吗?”
梦魇沉默,他当然知道,而明语问他的事情肯定与心魔有关,也是他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看着明语一探究竟的目光,他终究还是幽幽道来:“自然认识,与我不同,他专攻人心执念,在人心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心魔所侵蚀,心魔与我不同,他会一直缠着一个人,直到这人油尽灯枯,他才会寻找下一名宿主,心魔为了完成宿主的执念会不择手段。”
“那你知道有何法子可以消除心魔吗?”
梦魇露出一丝苦笑,“想要消除他,是不可能的,难不成紫月宗又沾染上这玩意儿了吗?”
明语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我与心魔同属一脉,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减弱心魔的能力,若是宿主的意志力够强的话,他便可以一辈子被压制在身体之中,不会出现,自然也就不会造成杀戮。”
“云师兄的意志力……”在明语的眼里,云涵煦是个意志坚强的男子,不然又怎么会坐上首席大师兄的位置呢?他每日坚持修习,严于律己,按行自抑,根本不像是意志力薄弱的人,怎么会被心魔钻了空子。
似是看出了明语的疑虑,梦魇缓缓说道:“人的欲望即执念,欲念无非贪痴嗔,贪,贪爱,非得到不可,否则,心不甘,情不愿。嗔即嗔恨,没称心如意就发脾气,不理智,意气用事。痴,不明白事理,分辨不了身边人对自己好坏,若是能找到,被心魔钻空子的原因,解决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
梦魇说到此处时,南暮烟与柳元崇正好听到了这段话,难道?南暮烟沉思,云涵煦之所以是因为自己,不可能的,南暮烟摇了摇头。
梦魇还在继续问明语,“你可知他是否有爱而不得,怨而不报的事情?”
明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与云师兄来往并不密切。”
此时南暮烟开口问道:“若是爱而不得,有何办法可以控制心魔?”
梦魇解释道:“既然是爱而不得造成的执念,那就让他爱而得,如此,他既然得到了所想要的东西,执念也就消失了,心魔自然就没有了力量来源。”
“我既然是梦魇,而明语是我的主人,我自然可以帮助你们,我可以帮你们钩织一个梦境,若是你们找到了爱而不得,让他得到。”
明语拉起了南暮烟的手,“烟儿,找到法子了,我们赶紧问问云师兄身边的人,到底是为何?”
“不用了,我知道。”南暮烟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几人。
“也就是说,云师兄是在你拒绝了他以后,昏迷过去的?而在那个时候,他便被心魔钻了空子?”
“确实如此。”
明语想起那个晚上,莘静云将云涵煦带过来时的情景,这样一来确实说得通了。
随后众人便想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烟儿,云师兄的爱而不得是你,那不就是说,你的……”她说不下去了。
与烟儿相处了那么久,她也不知道烟儿到底喜欢谁,从来没有见她有对谁用情至深的样子,若是勉强烟儿……她又踌躇地看向了梦魇,“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没有。”
“师尊,若是我不救云涵煦会发生什么后果吗?”
她这一句话刚说出来,危月便回道:“主人,不可啊,若是如此,玉泽尊长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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