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除了宿舍,还能住哪。
“你知道的,我办了走读证明,一直都在外面住。”
白歌道,“我租的刚好是两室一厅,还有一个房间空着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住进去。”
见安然神色犹豫,白歌继续道,“楚颜就住在你楼下,我担心她还对你有其他心思。”
如今楚颜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如果安然继续住在宿舍,风险很大。
搬出来和自己一起住,是规避这项风险的最好选择。
他说完,只见安然垂下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歌微微沉眉,有些担心安然会拒绝他。
于是他接着道,“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
“没…”
安然终于出声,她微微摇着头,然后,抬眼和白歌对上目光,“我愿意。”
“那等你出院,我们就去办走读证明。”白歌欣喜,高悬起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对了,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白歌忽然想起来。
“不知道。”安然笑容苦涩。
敏锐的注意到安然的异样,白歌试探性的问,“要和叔叔阿姨说一声吗?”
安然沉默两秒:“不用说。”
安然和爸妈的关系不好?
白歌眨着眼,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话题,才能不尴尬的询问安然和她爸妈的关系。
前世,他和安然的大部分交集只产生在生命的最后两个月,有关安然的家庭情况,他倒是一概不知。
只知道安然大学毕业后,独自在秋山市工作,这一工作,就是好几年。
但,
正在白歌苦思冥想时,安然自顾自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爸爸娶了别的阿姨,我初中和高中,都是我奶奶带着我。”
安然的声音很低很沉很柔,“奶奶也在去年离开了,办葬礼的时候,爸爸也没回来,我和他已经四五年没见过面了,只有上大学后,按月发生活费的时候,才会联系两句,所以…”
话没说完,安然眼眸显露几分挣扎。
所以不告诉他也没事。
就算告诉了,多半也得不到关心,还会受到责骂。
白歌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安然没说完的话。
安然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
说完这些,安然神色略显慌张,她盯着白歌的眼睛,弱弱道,“你会嫌弃我吗?”
“嫌弃你什么?”白歌怔了一下。
“觉得我晦气…”
安然眼眸有些害怕,“在我小的时候,很多阿姨都说妈妈是我克死的。”
对视着,白歌似乎能通过安然那宝石般的眼睛,看到她那灰暗的童年。
年幼丧母,父亲另娶他人,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关心,也只有负责任的奶奶独自把安然带大,直到高中,撒手人寰。
在白歌眼里,眼前的安然像是一只故作坚强的小兽,她贴在墙角,畏畏缩缩的抓着自己的裤腿,揭开自己伤口的同时,又怕白歌会因为嫌弃,而离开她。
“放屁。”
白歌爆了粗口,还皱起了眉,看上去有些凶凶的。
这让安然情绪低落。
果然,他还是…
“以后谁敢说你晦气,我指定得上去给他两巴掌,让他把嘴巴擦干净再出门。”
白歌一笑,伸手摸了摸安然的脑袋,声音也柔了下来,“每个人的人生际遇都不同,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你没办法决定它发生还是不发生,错不在你。
以前的生活我们没法选择,但以后的生活我们能自己选择呀。
放心吧,以后要是再有人想要欺负你,必须得弄死我,不然我就弄死他。”
说着,白歌故作张牙舞爪。
“噗嗤。”
安然嘴角轻扬,雪白的虎牙浅浅露出。
同时,在她的眼角,有几点晶莹的泪花闪烁。
看着白歌龇牙咧嘴,一幅凶悍的模样,她好想缩进少年的怀抱,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样,会让她很有安全感。
和安然说笑着,白歌成功敲定了让她搬离宿舍,住进自己公寓次卧的事。
不过不是现在,安然还需要再住院几天。
当然,这几天白歌也不能闲着。
他和楚颜之间,还没完。
…
[奶茶不加糖:我超,秋山大学的瓜!]
[“会”起名:这个女的也狠啊!啧啧,直接朝同学身上泼开水,得是什么深仇大恨?]
[只喝冰可乐:秋山大学不是一流高校吗?也会有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吗?]
[“会”起名:学历和道德并不挂钩]
[剑仙没剑:虽然视频打了码,但还是能看到受害者和加害者长的都挺好看的]
[咸豆脑不好吃:楼上,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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