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莹很紧张,从那天接到薛长东要求两家家长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很紧张,今天早上,用了遮瑕才盖得住黑眼圈。
她家的事,外面还不知道,但已经有些传言,应该还没有大范围地传来,她努力地营造着自己是个幸福家庭的大小姐的形象。
但她的父亲何灿,却总是让她失望。
在知道薛家要求见面时,何灿兴奋极了,这些天倒是表现得良好,没有出去鬼混。
但何婉莹知道,父亲的脾性很难更改,不然,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何氏是金业大王,这些年,在国内都是黄金行业的领军者。
那不是何灿的功劳,是何家百年基业,祖上的威德。
但近三年来,金子行市动荡不安,何灿投资不行,败家却行,借了好多外债,外面的架子没有倒,但内里,却像被蛀虫蛀过一样,早就已经虚了。
何婉莹与何太太一直在用力地拽着他,让他不再沉沦下去,也只让这家业衰落的颓势慢了一点点而已。
与薛家攀上亲,是何家最后的手段,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何婉莹把自己当祭品,不过,没想到,遇到了极品的男人,薛长东,是她原不想奢想的,但命运,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就得牢牢地抓住他。
不论是自己的婚姻,还是家庭的荣辱,还有未来的幸福,都系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所以,何婉莹很紧张,自从接近薛长东以来,失眠成了常态,患得患失,太想得到一个东西,就会变得小心而谨慎。
焦虑,让她的头发,都多掉了好多根。
而现在,终于到了双方见家长的步骤,这让何婉莹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她还是不敢疏忽的。
在家里,她与何太太,对何灿耳提面命,告诉了他好多的注意事项,还好,何灿并非彻底的草包,还懂得轻重缓急,知道,这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也想抓住这个机会。
微胖的何灿,穿着浅灰色的毛衫,马夹,下面一条西裤,领子里工整地打着领带。
虽然有空调,但何灿还是冒出了很多的汗,微胖的脸上,水光闪闪的,他堆着满脸的笑,态度非常地亲切。
“两个孩子互相喜欢就好,咱们就好说,好说!”何灿笑着说。
薛欧凡心底里有些鄙夷何灿,为何百年大族,落到他这里,却落得一身的铜臭味,薛家祖上与何家一样,都是南边一个时代过来的,到这里落地,经商,各成一派,各大有发展,薛家的百货店里,还有何家的专柜,也算是老的合作伙伴了。
“是,咱们坐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他们两个吗,呵呵……”时小兰接着说道,她笑着扭头,看向何婉莹:“婉莹也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都没得说,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看对了眼,互相喜欢才是最好的!”
何婉莹脸上的红晕可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在害羞,她看了下薛长东,脸就更红了,她不知道薛长东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情感,但总感觉,他好像更随性一些,但自己是真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信服过一个男人,崇拜也好,倾慕也好,她到锦城后,跟在薛长安的身边,薛家那个二小姐,可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精明能干的,她都对她的哥哥没口子的夸赞,可见,薛长东有多优秀。
何婉莹慕强,她看不上自己的爸爸,认为他太无能,把家业败到了现在,她自己对经商又一点概念也没有。
但是,她敬重又羡慕薛长东的才能,如果,家业到了他手里,何婉莹想着,他一定可以帮自己扭转乾坤,重新让何氏金业发扬光大的。
薛长东一直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谁问什么,他都耐心而有礼貌地回答着,对何婉莹的父母,他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地叫得也挺甜的。
他磨练过久,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只要他用一点心思,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敷衍。
“没想到金子还有这么多说法,真是不入一行,不知道这一行的深浅啊……”薛长东笑道。
薛欧凡对薛长东说:“那是自然,你何叔叔懂得多着呢,这何氏金业,百余年的历史,哪个城市最繁华的旺铺里,没有他们的柜台,咱们薛氏与何氏,也是百余年的合作伙伴了,所以啊,你妈一说是何家的丫头,那我就想了,一定是错不了的!”
大家都在笑,何太太在一边讨好地说:“就是啊,咱们这算是够久的缘份啊,婉莹,快快敬你薛伯父,薛伯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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