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听娘的,认个错又不会少块肉,总好过你独自一人在外漂泊。”陆芝兰劝道,“你回家来,他日找个好人家也是容易的,若是你不想再走一步,那……有爹娘兄长在,总不会少了你那口吃的。”
“所以,母亲还是觉得我错了。”傅敏酥低叹一声,直视陆芝兰说道,“向祖母低头,倒也没什么,可,我错在何处?是替嫁入相府?还是那封和离书断了傅静珠进相府的路?所以,回到傅府,我还得向二婶和傅静珠认错,对吗?”
“……”陆芝兰无从辩解。ωWW.
她很清楚,事实就是如此。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论我是替嫁还是出嫁,总归已出了傅家门,那个家便不再是我的家。”傅敏酥说到这儿,退后一步避开了陆芝兰的手,深深一福,“母亲多保重,我能照顾好自己,母亲不必为我担忧。”
“酥酥!”陆芝兰急急上前。
傅敏酥再退,神情坚定:“母亲,您回去吧。”
陆芝兰哽咽着摇头,一个劲的低呜:“你跟娘回去,咱们回去。”
“珍重。”傅敏酥再次一福,转身离开。
枳香忙跟着行礼,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酥酥。”陆芝兰在后面追了几步,身子摇摇欲坠,还好被一直跟在身边的奶娘元嬷嬷扶住,看着傅敏酥的背影,她揪紧了心口衣襟,“好歹告知她如今住在何处……这孩子……是在怪我们啊……她……呜呜呜……”
“夫人,大姑娘不是没主见的人,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快别哭了,身子要紧。”元嬷嬷柔声劝道,“您也知道,大姑娘不喜欢您哭的。”
“我不想哭的,是眼泪自己掉下来的,真不是我要哭的。”陆芝兰哭道。
“是是是,快别哭了。”元嬷嬷无奈,只好顺着陆芝兰的话。
傅敏酥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出了山门,她这才在石阶上停了步,转头看了一眼。
“姑娘,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枳香追得气喘吁吁。
“没什么。”傅敏酥摇了摇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每次跟陆芝兰说话,都有些心累,实在是太能哭了。
“姑娘,那位老人家真的是你救好的?”枳香跟在傅敏酥身边好奇的问,“姑娘何时会的医术?为何这些年都没怎么用呢?”
傅敏酥好笑的看向枳香:“医术又不是非得拿起银针才算的,平时烧的菜、炖的汤、熏的香,都可以学以致用,只不过,不显眼罢了。”
“烧菜、炖汤、熏香还能和医术有关?”枳香听得一头雾水。
“以后你会知道的。”傅敏酥失笑,拍了拍枳香的肩。
“施主请留步。”两人正说笑,后面追下来一个小沙弥,他看着也就五六岁,长得白嫩干净,见傅敏酥停下后,他单手揖礼,递上一个青色荷包,“阿弥陀佛,施主,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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