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下来时看到这副热闹的场景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一哭把全家人吓得够呛。
“吴伯,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啊?”夏宁着急地问。
秦怡却拉住她:“让吴伯哭吧,我和我哥是他带大的,这么多年秦家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这么热闹,他……想我爷爷了。”
吴伯赶忙擦了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这大过年的掉眼泪不好。”
夜晚的时候,秦飞给佣人们放了假,不愿意回去的给双倍工资,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了顿前所未有的团圆饭。
夏余盛喝的有点高,搂着秦飞的脖子侃侃而谈:“我告诉你,我夏余盛这辈子,交定你了,来,咱哥俩走一个!”
“爸,爸,差辈了。”夏深泽拉着他想把杯子抢过来。
夏余盛一把甩开:“你起开!”
夏宁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不过笑着笑着就真的哭了,从打她和靳向擎结婚开始,这恐怕是父亲第一次这么打心眼儿高兴吧?
秦怡抓着一包纸巾塞过来:“嫂子,你这到底是哭还是笑啊?”
“妈妈是又哭又笑。”小禹在旁边插嘴道。
“就你聪明。”秦怡在他的小脸蛋上掐了掐。
而就在这时,夏宁擦眼泪的动作倏地一顿,紧接着整个人朝着桌子底下滑去,桌子上的碗碟全都被她打翻。
叮叮当当的响声瞬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秦飞直接踩在桌子上飞奔过来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
“怎么了?”
“肚子,好疼,还有我的手脚,全都不听使唤了。”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向外沁出,就连褪了血色的唇都在不停颤抖。
秦飞抱着她目光在桌子上扫过:“会不会是食物中毒?”
“不可能,要是食物中毒我们怎么没事。”秦怡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强调。
莫尘更快一步拿出急救箱来到跟前:“先给她检查一下。”
然而一番简单的检查后,发现夏宁的身上并无异样,没有反跳痛,没有发烧,更没有任何发炎病变的特征,苍白的脸色都是疼痛引起的,但怪就怪在根本找不出疼痛的原因。
这时,夏宁转头看向秦飞,秦飞脸色陡然一变,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
每次她接触那块碎玉就会全身不舒服,一定是秦家还有那个东西在。
一时间整个秦家别墅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把院子都掘一遍。
“没找到。”秦怡无奈地看着他。
秦飞看向夏余盛:“爸,您带她先回那边,我再找找。”
夏余盛的酒也彻底醒了,“好,先回我那。”
临出发时车里又挤进来一人。
“你跟来做什么?”夏余盛不悦地看着这个女人,感觉她一身讨人厌的气息。
“她可是我女儿,她都这样了我当然要跟着。”徐丽拿着毯子紧紧地抱住夏宁。
“我告诉你,她是我女儿,她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个身子不是你生的,她的灵魂也不是你给的!”
一时间老头的吵架本事上升了不知道几个高度。
“行了吧,我姐还难受着。”夏深泽提醒了一声,让司机赶紧开车。
“哼!懒得跟你这个老不休计较。”徐丽负气的别开脸。
夏余盛狠狠瞪着她,此时女儿不舒服,否则他非得让这个女人好看!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夏宁这一路非但没有减轻,身体上的痛反而逐渐增加,一会是手,一会是头,一会又是肚子,总之没有一处好受的地方。
直到一行人回到夏家,她也没有丝毫好转。
而秦家已经里里外外搜寻了不下十遍,看着凌乱的场景,秦飞掉头就走。
“哥你去哪?”秦怡追在后面问。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算账!”
院子里随后便响起了刺耳的漂移声,黑色的改装版越野车在雪地上猛地一个甩身非一般地冲进夜色里。
在大年夜迎财神的鞭炮声中,秦飞的车以一百八十迈高速直直地冲到七七住的那所公寓楼下。
片刻后,他来到那扇门前急促地按下门铃。
不多时,里面传来女人的询问声:“谁?”
秦飞将身体侧到一边:“送快递。”
“奇怪,谁大年三十送快递?人呢?”
七七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门,就在门敞开的一刹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掐在她的脖子上,骨节错位的声音惊得她脸上血色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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