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珞转身正面看着他。
“督主有空吗,下官请督主喝一杯。”
她难得主动邀请,魏赫言哼了一声,笑道:“怎么好意思让司大人破费呢……”
话虽然这么说着,他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手头的事情交给姒海,整理了整理衣袖,“走吧,这个点儿去探春楼应该还有位置。”
两人步行至宫门口,司一珞本想骑马,瞧见魏赫言上了马车,一只手掀在帘子上看她,也不说话,但是压迫感十足。
她认命地爬上马车,当着外人的面还得做戏。
“劳烦督主捎一程……”
一股大力将她捞进马车。
下一瞬,她被禁锢在某人的怀里。
魏赫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怎,怎么了?”
两人最近连见面都很少,司一珞肯定自己没有惹他生气的地方,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生气了。
“那些流言……”魏赫言提醒了一句,瞧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表情阴恻,“还需要本都亲自动手吗?直接抓过来拔了舌头,我看还有谁敢胡言乱语!”
“你这个指挥使也太窝囊了些……”
自太祖时,坐这个位置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他都不明白司一珞是怎么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还没有被人给拉下来的……
“那些在背后散播谣言的人依仗的不就是你手段温和吗?”
除了魏赫言以外,从来没有人觉得她手段温和……她只是表面看起来温和,真正的手段也让人惧怕。
但是在魏赫言看来,不足够让人闻风丧胆就算温和。
“事关新帝,需要谨慎行事……”
“切……”魏赫言不屑一笑,“他都已经登上皇位了,还在乎这些流言?自古哪一个皇帝登基没有伴随着不同的声音?”
“这些流言掀不起风浪,百年之后又有谁会记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是名声不好听点儿而已,曜帝当年弑父杀君,残害兄弟,到头来,不也做了一二十年皇帝吗!
“皇上让你去做什么事情?”
司一珞好奇,魏赫言这种性子,如果生了跟周湛争夺的心思,又怎么会替他办事?
“去查了先帝中毒的来源,去找了鬼老。”
曜帝让司一珞查给他下毒的幕后黑手,她将宫里翻了个遍,也曾派人出去寻找鬼老的下落,一直没有结果,后来事情多,她虽然还盯着这个案子,但是精力有限,能做的也有限。
没想到周湛把这个案子交给了魏赫言。
“你找到鬼老了?”
魏赫言嗯了一声。
“我去了一趟怀庆府,守了大半个月,终于找到鬼老,这种毒银针测不出来,刚中毒时的症状就像普通的风寒,会让人的身体逐渐虚弱,直到最后才会突然发作,发作时毒素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医治了。”
“意思是说,先帝不是突然间中的毒,而是早在一两年前就已经中毒了。”
这个结果让司一珞吃了一惊,曜帝上一次中毒,是舒美人……【1】【6】【6】【小】【说】
“是裕王?”
当时送舒美人进宫的人是周裕,曜帝的毒跟周裕有关系……
魏赫言摇了摇头。
“舒美人已死,时间也过去了很久,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毒是周裕下的。先帝已经下葬,单凭鬼老的一面之词,无法给裕王定罪。”
尽管已经做好防备,司一珞还是觉得棘手,有种明知道周裕害死了曜帝却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无力感。
魏赫言轻呵一声。
“周湛想坐稳这个皇位,只怕也艰难。”
他人虽然不在京城,但是京城的局势却了如指掌,不想周湛好过的人不止周裕一个。
马车停下,司一珞轻咳一声跟他拉开距离,率先从马车上跳下去,魏赫言紧跟着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探春楼。
相府。
“魏赫言跟司一珞勾搭上了?”
两人的行踪瞒不过有心人,沈案兴笑道:“看来本相猜得没错,皇上放任刑部跟锦衣卫抢案子,是想削弱司一珞手中的权利,而魏赫言没了先帝的宠信又算得了什么?两人只能报团取暖,再多苟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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