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日子就到过年了,街上却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响起的马蹄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不知道谁家的小童贪玩,点了炮仗扔到大街上,引来一阵嘶鸣。
“吁——”
司一珞拉紧缰绳,马儿的前蹄竖起来,差点要把马背上的人掀翻。
“官爷,对不住,小儿不是故意的!”
老汉上前将贪玩的小童护在怀里,瞧见司一珞没有要计较的意思,急忙抱着孩子跑回了家,咚的一声关上大门。
司一珞安抚着受惊的马匹,问道:“在京城中造谣的人抓到了吗?”
外面越乱,京城里面就越人心惶惶,容易被人钻空子,司一珞一个人被劈成两半也不够用,街上来来往往的马蹄声,都是往各处递消息的探子。
越是忙,就越容易被人钻空子。
有人造谣说曜帝快不行了,也有人造谣说荣王跟湛王挟持了曜帝,宸王是出兵勤王……
这些传言还不算离谱,更离谱的是,有人传言,曜帝其实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是他身边的宦官把持朝政,说魏赫言跟司一珞狼狈为奸把持朝政。
百姓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可能要变天了。
“回大人,抓了几个头目,但是在京城中散播谣言的人太多,我们抓不过来。”
下属欲言又止,就算能抓过来,他们本来就被传言把持朝政了,要是真把人都抓了,岂不让别人以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而且这个时候,京城不能乱。
“严加把控,注意北辽的探子,别让北辽钻了空子!”
司一珞打马继续往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下意识的拉住缰绳。
“大人?”
“差点儿忘了一件事情!”司一珞调转马头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我去办一件事情!”
被她忽略的正是北辽,北辽公主萧破云还在京城!
周宸敢在这个时候起兵肯定不是一时兴起,她怎么忘了萧元锦!
“把北辽所有的消息取来!”
回到衙门,司一珞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下属把近期北辽送过来的消息全部取来。
“大人,还有北边给您的信。”
司一珞动作一顿,北边的信?
是项骁?不送到她府上,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司一珞接过来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拧起来。
“北辽王被萧元锦父子逼得北上,现在北边大部分地方在萧元锦父子手上,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信的署名是西平侯。
“把这封信送到宫里。”
北辽王元气大伤,暂时无力跟萧元锦父子抗衡,腾开手的萧元锦带兵,已经兵临城下了。
北边的战事一触即发,偏偏在这个时候,周宸起兵逼近京师。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没有狼狈为奸的话,司一珞打死也不相信。
“告诉苗聪,诏狱里关着的那个北辽探子可以不用留着了。”
从前岳北书还有点儿用,如今倒也不必花费大力气送他去边境砍头。
司一珞不喜欢麻烦,而她已经留着这个麻烦很久了。
“是。”
天气冷,地牢里更是阴冷潮湿。
最深处最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突然出现了脚步声,接着是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
“谁?”
披散着头发的人面色发白,看见来人眼神无法聚焦,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影子。
长时间关押在黑暗处导致岳北书的视力有些退化。
“司一珞要杀我了吗?”
似是不可置信的语气,却又带着一丝确信。
“哈……”
“她说过会留我一条命的……”
被关久了的人有些疯癫,“她一向说话算话,她说过会留我一条命的!”
岳北书加重了语气,而后对着虚空大笑着问道:“萧世子打到京城了吗?”
与其不见天日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苗聪叹了口气,当初的伶音阁头牌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令人惋惜。
当初他跟司一珞的流言传得满京城皆知,大家私下里调侃,说司一珞是男人婆,他是男人身女儿心,两人正好般配呢。
他原先也替自家大人操心过,他家大人在官运上亨通,家庭上正好需要配上一个这样的男人。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细作!
他家大人一定是早就知道才会留他在身边吧……
苗聪不欲多说,只微微回头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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