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陆成欢刚嫁给容澈后不久。
许是因为陆成欢之前的“劣迹”,导致刚成婚时容澈对她半点信任也无,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像小尾巴似的跟着她。
这若是换了旁人,不定怎么恼呢。
可咱们这位陆姑娘想得开啊,心说乐意跟就跟着呗,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她对“看管”她的下人并无任何不悦,对着容澈更是没有使一点小性子,简而言之一句话,只要不事关慕云卿,陆成欢基本上是一个情绪稳定、性格温顺的女儿家,又兼她话少,并不聒噪,不会仗着容澈的喜欢就摆谱欺负人,是以更讨人喜欢。
但只几个人,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
一个是容凌。
另一个是容澈的乳娘,她姓李,府中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尊她一声“李嬷嬷”。
最后一个,是容澈的贴身婢女,名唤冷竹,虽然名字里也带了一个“冷”字,但其实她和冷焰并无血缘关系。
要说这三个人号称讨厌陆成欢的第二、第三、第四名,那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而这三个人里,又尤以容凌为最。
毕竟不管再怎么说,其余两个人都是伺候的下人,陆成欢再不济也是主子,她们面子功夫还是得做的,特别是不敢当着容澈的面对陆成欢不敬。
可容凌就不是了,他要是要和陆成欢吵架,那可不管容澈在不在旁边。
或者说,容澈若在,他们反而吵得更凶。
就像这一日,容凌来府上给容澈送荔枝,这位王爷素日也没有旁的爱好,就是这嘴巴,十分贪吃,而且叼的很,寻常之物没滋没味的他连碰都不会碰,因着这荔枝是外地官员特意送给他的,他就想着拿来太子府上和容澈分享。
被兄弟惦记着,容澈自然也是喜不自胜。
这本该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谁知,容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容凌瞬间垮下了一张脸。
“好甜!”只见他尝了一个荔枝,然后对身边的婢女说:“去请太子妃来,就说有新鲜荔枝,让她过来吃。”
“兄长?!”容凌一脸震惊,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容澈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兀自为陆成欢剥着新鲜荔枝,随意应了容凌一声:“嗯?”
容凌皱眉道:“这是我拿来给你吃的!”
“既是拿来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了,你管我是自己吃,还是给别人吃呢。”
“……”容凌被噎了一句,无言以对,便不再这上面做文章,而是换了个角度说:“给她吃也就罢了,你还亲手为她剥!”
“剥个荔枝而已,这又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你可是堂堂太子,怎能做这等有失身份的事情!”
容澈听后直笑:“太子就不能做这样的事了?太子也是肉体凡胎,不吃不喝也会死,吃的太饱也会撑的慌。”
“可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此言差矣。”这话容澈可不赞同:“你对一个人,那个人因为感受到温情,只会变的越来越好,怎么可能会越来越坏呢?”
“她不识好歹呗!”
“这却是你的偏见了,欢儿才不是那种糊涂人呢。”
容凌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什么,但容澈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脚步声,便压低声音告诉容凌“闭嘴”,然后笑脸相迎来人。
容凌在一旁只觉得没眼看,索性移开了视线。
陆成欢一路进来,掩唇打了个哈欠,许是方才睡完中觉起来,她的声音懒懒的:“怎么了?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容澈牵着她的手坐到书案后坐下,笑着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才回答道:“没什么事,就是叫你过来吃荔枝。”
“哦,多谢。”
“好吃吗?”
“嗯,好甜,还凉丝丝的。”如今暑热正盛,正好吃来消暑。
说着,陆成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见此情形,容凌愈发郁闷,没好气的说:“那是我送来给兄长吃的。”
要是换别人听了这话,要么不好意思再吃,要么动了脾气与他争论,可陆成欢偏不是,她笑眯眯的拿了一颗荔枝,在容凌的注视下扔进了自己嘴里,甚至一边吃一边吧唧嘴,还不忘说:“呀,可真好吃啊。”
容凌被气得手都哆嗦了。
见他们俩又斗鸡似的掐了起来,容澈无奈的抚额,感觉自己跟养了两个孩子似的。
容凌看陆成欢吃荔枝看得来气,便一直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荔枝明明是我送来的,我自己都没怎么舍得吃,有些人倒也咽得下去!”
“我要是有些人,可是没脸吃的。”
“怎么就那么馋呢,被人家这么讲居然还能吃得下去。”
容凌在这边叨叨叨,容澈在那边剥剥剥,陆成欢在旁边吃吃吃,怎么形容那个画面呢,居然意外的很和谐。
等几时陆成欢吃够了,容澈也停了手,容凌也住了嘴。
容澈深知陆成欢的性子,若说别人惹了她,她或许还能忍一忍,可是容凌,她是一句话都不肯相让的,方才是顾着吃荔枝才没有还嘴,这会子吃完了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容澈恐他们俩又掐起来,于是抢先一步开口对陆成欢说:“吃好了?”
陆成欢点头。
容澈便连忙继续道:“那你回去歇着吧,我待会儿忙完了公事便过去找你。”
陆成欢还是乖乖的点头,随即起身往外走。
就在容澈在心里感慨他家小媳妇长大了,变的懂事了的时候,却见陆成欢在容凌面前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容凌轻轻挑了下眉头,语气不善的问她:“干嘛?”
眨了眨眼,陆成欢好脾气的说:“我给你变个戏法吧。”
一旁的容澈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吃惊。
连容澈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容凌了。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好不惊奇道:“你会变戏法?!”
而且居然还肯变给他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陆成欢神色认真,言辞恳切道:“我会变戏法,能让你忘记自己是只猪。”
话音方落,果不其然,容凌面露恼怒,翻了个白眼儿说:“你才是猪呢!”
“你看,忘了吧。”
容凌:“……”他一定要给这个臭丫头点颜色瞧瞧!一定!
容澈坐在旁边听着,努力抿紧唇瓣,唯恐自己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儿来。
他觉得在气人这方面,他们家欢儿的杀伤力是越来越大,而老七呢,这些时日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却丝毫不见精进。
再说陆成欢,说完那句话之后抬脚就走,压根不给容凌还嘴的机会。
等她人都已经离开了,容凌才委屈巴巴的望向容凌:“兄长!你也不管管她,就由着她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好好好,我管我管。”容澈一如既往的和稀泥:“你也是,明知自己说她不过,平白的,你惹她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她!”
“可她终究是你嫂子。”
“她也配?”
闻言,容澈立刻就沉了脸,语气不悦:“老七!”
迎视上容澈紧皱的眉头,容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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