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乖乖走了,换了一般人,也就算了。
但南雨不是一般人啊,她为人精明,疑心特别重。
一个技师,居然给当成镖师,介绍到她这里来,她就在琢磨,为什么?
是谢长风骗了张檂?
应该不可能。
张檂非常能干,红镖也不是一般的镖,她要保的这件宝物,好几千万呢,张檂能不上心。
以张檂之精明,即然上了心,会不查?谢长风有没有功夫,会不验证?
谢长风能骗得了他?
即然谢长风骗不了他,那谢长风是怎么过的他那一关?
难道是张檂想骗她?
张檂骗她有什么好处?
张檂只是个打工人,南雨受骗上当失宝,对他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能从南雨受挫中,得到好处的,只是满家的人,具体的说,是满平的那几个儿子女儿,因为恼怒满平这两年专宠南雨,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对付她。
“张檂是受人指使,想骗我。”南雨瞬间就找到了真象:“找个空子来保镖,或者,干脆他们就查到了我曾经去大富豪并且点过谢长风的钟的事,特意把谢长风带过来,威胁我,然后跟我谈条件。”
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嘴角一掠,眼中闪过一缕寒光。
就如美丽的红狐,看破了猎人的陷阱,不但不惧,反而想让猎人吃上一个亏。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人是不能软弱的,你越软弱,别人越踩你,要上位,只能踩过去,而不是靠别人可怜施舍。
她蓦地开口:“站住。”
张檂立刻站住,回身:“南总。”
谢长风也回过身来。
他脑子相对简单,可没南雨那么多想法,站住就站住罗,就淡淡的看着南雨。
南雨瞥了他一眼,道:“即然来了,还是要给你个机会,否则你们不甘心是吧。”
说着,她一偏头:“去试一下他身手。”
房子一角,站着一个平头男,是她的保镖。
平头男立刻站出来。
张檂莫名其妙给南雨喝斥,心中当然有些不高兴,这会儿南雨又转了想法,他也兴奋了,对谢长风道:“谢先生,好好在南总面前表现一下。”
谢长风点点头,上前几步。
南雨冷眼瞟着谢长风,她以为,要试身手,谢长风会慌张,结果谢长风一点慌张的表情也没有,不但不慌张,反有一种莫名的淡定。
这就让人上火啊。
南雨恼了,道:“打断他一只手。”
谢长风本来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南雨不愿意跟他打交道,那就走罗,结果南雨居然说,要打断他一只手,这就过份了啊。
无论怎么说,咱们至少认识吧,你即便不想揭穿旧事,略过就行了啊,打断一只手算怎么回事?以前在大富豪按得你不爽,可你那会儿不是鬼哭狼嚎的吗?
谢长风看南雨,南雨也在看他,见谢长风眼光看过来,她心下冷哼:“怕了吧,哼哼,我倒要审一审,你背后到底是谁?不过不论是谁,伸手断手,伸脚断脚。”
谢长风并不知道她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更不知道豪门内斗,那乱七八糟的关系,他看到的,是南雨冷漠无情的眼光。
“这女人,有病啊。”
他心下恼怒,开口问道:“多谢南总留情,只打断一只手,不过我有两只手,南总挑一下吧,打断哪一只?”
不但不惊慌求饶,反而是在挑衅吗?
南雨眼光一闪,冷哼一声:“让我挑啊,行,那就打断左手吧,留你只右手吃饭。”
“多谢南总。”谢长风很认真的道了谢,然后把右手往身后一背,左手伸出,对平头男道:“平头哥,来。”
他这姿态不对,张檂在一边猛眨眼晴,这姿态,不对啊。
南雨当然也看出了不对,下巴微微抬起来,眼晴却眯了起来:在我面前嚣张,你还差了点。
反是平头男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看着谢长风,缓步上前,突地往前一扑,一个擒拿手,双手抓着谢长风手腕,狠狠的一扭。
所谓分筋错骨,他这一拿,就是错骨。
正常情况下,可以瞬间把谢长风掌骨错开。
但今天的情形,好象有些不正常。
他一错之下,谢长风的手,竟然一动不动。
这怎么可能?
他双手,谢长风单手,而且谢长风还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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