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有一种感觉,白平似乎在盯着我看,那双眼里就好像有某种感情,让我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脑门。
十几个人进了里屋,不知道为什么却听不到他们发出一点声音,即使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大家都在全神贯注观察,十几个人总不会没有一个人活动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静?
我很想到里间去看看老牛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要进去就必须经过白平的旁边,我现在却是不敢从那里走过,生怕他会突然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到院子里去,宁愿呆在黑暗中,也不要和一具尸体呆在一间屋子里。
不敢转身,我就那么看着白平,向后面退去。
刚退了两步,脚后跟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咣”地一声,房门被风给刮上了。
我忙回头一看,只见两扇门闭得严严实实的,从门缝里看出去,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闪,然后便不见了。
我被吓得“啊”地一声惊叫,抬脚就想去开门,脚下却是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忙跳到一边,低头一看,只见在刚才我落脚的地方,竟然有一只黑帮白底的古代官靴,这官靴我认得,正是白天在这间屋子里见到的那个男凶尸脚上穿的!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明明没有官靴,现在怎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我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一对僵尸,现在老东西没在,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步冲到门边,我伸手就去拉门,可是却没有拉开,只觉得手心里一片冰凉,而且还粘乎乎的。
我忙把手挪开,发现门上的横木上面湿漉漉的,再一看手心,竟然一片血红。
最要命的是,从门缝里,竟然慢慢渗出了鲜血,又顺着门板滴到地上,我能清楚地听到血滴落地的“扑扑”声。
头顶上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我抬头一看,不由惊叫一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屁股被硌了一下,想不到正好坐在那只官靴上。
刚才还躺在地上的白平,竟然倒立着悬挂在我的头顶上,本来被合到一起的肚子又分开了,内脏全部从那道口子里挂了下来,就那么盖在他的脸上,而刚才我一抬头,脸上被涂满了粘稠冰冷的血液。
白平的嘴里发出“嘿嘿”的冰冷笑声,身体竟然向我落了下来,而且还用手拨开盖在自己脸上的肠子肝脏,伸出舌头来舔着嘴唇上的血液,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吓得双手按地,想爬起来跑到里屋里去找小婉约他们,可是屁股忽然被抬了起来,低头一看,只见刚才还空空的官靴里,竟然多了一只脚,我在地上一滚,滚到了旁边三米以外,这才发现靴子里虽然多了一只脚,但是那只脚却只有半条腿,从膝盖断开了,断口参差不齐,似乎是被人用棍子砸断的。
“嗒嗒”,明明只有一截断腿,可是那脚却好像还长在人的身上一样,竟然向我走了过来。
又有几滴血滴到了我身上,我不用看也知道白平也追了过来。
上面有白平,地上有断腿,我被两面夹击,先不说能不能对付它们,就是看,也让我要吐出来了,我连手带脚向里屋爬去。
爬到里屋门前,我双手一下把它推开,张嘴就叫:“老牛,小婉约!”
没有人回答我,我抬头一看,只见在里面的正中间,通往地墓的通道边上,背对着我站着一个人,却并不是刚才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因为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是古代的那种袍子。
“你在找谁?”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二十四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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