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机会。
真要自己动手了,才发现,一大堆菜还在西域,等着汉代的张騫带入中原,一大堆调料在美洲,先进东南亚,再由明朝的郑和弄进大明帝国。
小摊上的大爷乐呵呵的看着脸上仿佛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的赵承平呵呵笑着,给他做了碗只有盐没有油的菜泡饭:“小赵啊,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听大爷一句,只要吃饱了,什么事都能放下。”
赵承平艰难的拿起筷子,端起碗,放在嘴边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闭着眼睛把菜泡饭一股脑的拨到嘴里去了。
下次,下次出来之前,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顿!
来赌坊的人中,有些消息灵通人士,赵承平通过他们得知,其实廉颇守城还没有满三年,赵括还没上任,只是赵王有意替换而已,那位老大爷只是随便猜猜而已。
看起来,时间还来得及。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到手,他打算向老板提出辞职的申请,准备前往长平,结果老板却出门去了,何时回来不知道。
虽然是在游戏里,不过不告而别这种事,赵承平还是做不出来,特别是老板真的没有克扣工钱,一千枚刀币就这么完完全全的发在他手上了,完全没有什么会计不在,银行没开门这种借口,他还是颇为感动的。
这天,赌场里来了一位衣着不差,但是神情很是鬼鬼祟祟的客人,莫不是小偷?赵承平一面摇着骰子,一面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说要下注,赵承平哪里认识什么玉镯,不肯收。
赌瘾上来,岂是旁人可以拦住的,那人只嚷嚷着要老板出来见他,老板听得动静走到外间,仔细鉴赏之后,说这对玉镯可以收。
既然老板开了口,还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赵承平摇动骰盅,那人运气很不好,押大开小,押小开大,总之一对玉镯很快就被收走。那人怏怏而去,不知所踪,也没有人关心他去了哪里,一个滥赌鬼么,他又不是头一个。
不料才过了一天,大清早,大道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接着,赌坊的大门被人踹开,为首那人一挥手,背后数十个士兵打扮的人涌入赌坊,冲入各个房间进行搜查,却一无所获。
半梦半醒的赵承平被士兵抓出来,为首那人喝问道:“你见过这人吗?”
“啊?”
下面早有人将一张画像递在赵承平面前,这画得什么玩意儿啊。
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赵承平对这张人像画的画功表示十二万分的唾弃和鄙视,明暗关系完全没有,线条瞎搞,根本没有五官细节,整张脸就是个平面,鬼才能认出来这是谁。
赵承平摇摇头:“这是什么人?”
“这人偷了平原君夫人的一对玉镯,有人看见他进了这个赌坊!”
玉镯?
“仿佛有些印象,但是这年头,拿着什么戒指镯子项链到我们赌坊来押注的人不少,不如我先确认一下。”赵承平冷静的态度,让为首之人放松了些,“怎么确认?”
赵承平说:“容我把房中的炭笔拿出来。”
自从在赌坊安定下来,赵承平觉得画画的技艺不能荒废了,还是要时不时得练练才好,所以厨房每天燃烧不尽的木柴变成的炭,就成了他自制炭笔的原料。笔……正经的毛笔是秦国的蒙恬发明的,这会儿秦始皇正忙着开八荒扫六合,还不知道这会儿蒙大将军还有没有空干这事,反正赵国其他人都用的是刀笔在竹简上辛辛苦苦的刻啊刻。
这会儿也没有纸,纸是东汉的蔡伦发明的,上厕所都用的是竹子削的厕筹。
唉,先秦时代真是什么都不方便,游戏制作组十分认真的还原了这个历史,一张纸都不肯给!
赌坊的地面是黄泥铺就,被人来来去去的踩踏,已变得结实非常。赵承平略一思索,回忆起当时那个人的模样,拿起炭笔,在地上就开始画了起来,起先众人不知道他那堆线条涂涂抹抹的是什么意思,很快,一个人的轮廓就渐渐成型。
“是他,这不是伺候毛遂的小四吗?”有人认了出来。
赵承平还没有停笔的意思,又在那人的脸上加了数笔,这才将炭笔扔在一边,地面上出现了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素描图,那拿着玉镯的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东西,与那日此人在赌桌前的神态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他!”
“这画得比李画师强多了,这通缉令上的画,咱们兄弟也就打算着认他这胡子的形状,我还说要是这贼骨头把胡子给修成别的样子可怎么好。”
士兵们议论纷纷。
搜屋的士兵也从老板的房间里搜出了这对玉镯,赃物在此,虽然一时抓不到小四,但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正在搜屋的时候,老板正好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玉镯被搜出来,顿时那个心疼啊。等士兵走后,他将赵承平叫到面前好一顿唾骂:“就你能,你说你没见过那人不就完了?非得逞能,这下好了,玉镯给拿走了,我的损失由谁来赔!”
赵承平说:“平原君的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一定是有了证据,与其让他们发现我们收了赃物,不如卖个人情出去,何况本来也就是赢来的东西,东家并没有损失什么。”
老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当场就要赵承平马上滚蛋。
算了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赵承平就这么揣着几百个刀币,站在街上,仰面望天,天上乌云密布,一滴雨“叭”的砸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哗啦啦”,豆大的雨点向地面砸了下来。
伞,那种东西发明了吗?赵承平抑郁地站在街上,任由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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