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百里者半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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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像盟会的一件圣物。”巴佑若有所思，想让王某某把手镯摘下来让他仔细看看。这时咖啡厅大门轰然打开，一个前来公会城观光旅游的大家庭鱼贯而入。两个熊孩子一直叫个不停，他们的母亲根本无力阻止。芳停止了把玩象族餐具的举动，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巴佑的谈兴被打断，便也不准备久坐了，举起了鼻子示意服务员来结账。

    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沃耶克军官。他扫视了一遍室内，向着最近门的一桌——也就是巴佑三人——走了过来。

    “我是沃耶克警备队警官博卡。请问你们见过一个拉铎斯哥布林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以速写手法画着一个满面狞笑浑身尖刺的哥布林小丑，“他在不远的市集杀死了一名小女孩，我正在追捕他。”

    巴佑和芳仔细看了一下画像，表示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只哥布林。博科叹了一口气，折起画像准备离开。巴佑正打算劝他一句，突然蜷起了鼻子，“你背后！”

    博卡背后正在用餐的年轻夫妇尖叫了起来，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哥布林脑袋出现在了他们桌边，打翻了他们桌上的美食。被撞倒的烛台点燃了桌布，让两人急忙避开。

    脑袋在空中快速飘向大家庭的那一桌。一家人的叫声此起彼伏，尤以两个小孩为最。芳的视力最好，发现了哥布林头颅下方景色的错位。“细语丝篷！”她叫着提醒大家，伸手从腰间抽出长剑。

    门第三次被打开了。另一名沃耶克警官冲了进来，他发色灰白，深棕色的皮肤上满是皱纹，大喊着注意。他手上握着警棍，放出了几道咒语打算阻止哥布林。

    晚了。王某某看到哥布林脱下了斗篷。小小的躯干上绑满了橙色的炸弹。莱维曾在闲聊中提到过这种用口令引爆的玩具，威力强劲，价廉物美，一般用于清理使用完毕的实验场地。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会成为拉铎斯的目标的人只有——

    哥布林向着王某某一桌跑来，他大张的嘴巴里飞溅着混杂了血水的唾液，眼睛里密布血丝。

    唯一一个会成为拉铎斯的目标的人只有——

    芳绝望地看着炸弹，手里的细剑无法阻止爆炸。她这时候多希望没有送自己的伙伴比拉卡去后院。

    会成为拉铎斯的目标的人只有——

    王某某推翻桌子，让哥布林避让了一下，也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些微时间。

    拉铎斯的目标的人只有——巴佑大主教！

    “拉铎斯！戳戳！刺刺！”哥布林大笑着喊出来了口号。王某某只来得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在了巴佑身前。眼前的亮光让他闭上了眼睛，透过眼皮密集毛细血管能够看见透明的红光。

    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一道火光在拉尼卡公会城中闪烁，和其他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伊捷又完成了什么实验吧，大部分人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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