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有些夸张与危言耸听,可就凭上一次鬼帖出现为东、西方“暗世界”大战,而后再未见过来看,至少说明,在“鬼市”眼中,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当是与那次大战平极的。最少,这次的严重性,绝对比东、西方“暗世界”大战后所发生的一切事件都要严重!
如果真按着这推测,即使这帖子的言辞有些夸张,却还是有一去的必要。
“除此之外,你还刻吗,‘鬼市’那派帖人走时留下的那些话!”眼见自个徒弟似乎已经若有所悟,那个看真情为极为年轻的师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给出了一个提示。
“鬼市”派帖使者留下的话?什么话来着?
“名单!除了咱们之外的收帖人。”再提示了一句。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想起“鬼市”那派帖使者送这帖子时是以秘帖的形式送的,既然是秘帖,那就该是秘而不宣,可是这派帖的人,却又像是不经意间露了不少名字出来,谙送完了他们这,这一会子,他还要去那几处派帖子呢。
这是逗人玩吗?既然是秘帖,那就不该让人知道,可是却又显出这此名头算什么?“鬼市”送信的那位走嘴了?这话你信啊?如果不是秘帖,“鬼市”又何必送得这么麻烦,除了他们这些收帖人,修行界好像没收到什么风吧。
那么被漏出来的那些个收帖人又有什么问题?
一个个名字自那络腮胡弟子心头划过,有散修,有大派,甚至还有世家门阀,而这些人,并不一定是最强的,也不局限于是坐交椅的那一位,甚至不单不是坐交椅的,甚至于还选择了一些个在其门内并不算得志的……,不过,这些人却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这些人是绝对与“鬼市”颇有交情的。
“知道为师为什么一直在犹豫吗?”就在这时,年轻的师尊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与悠远。
“为什么?”
“虽然为师不知道‘鬼市’那头弄的是什么玄虚,字里行间那些个危言耸听的词儿又带着几分真几分假,可是从‘鬼市’下鬼帖请人来看,其必有大动作,他们这是让咱们这些人选择站位!”年轻的师尊轻声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哪里如此犹豫不决。
什么?!络腮胡弟子心头一惊,原来还有这一茬,怪不得他师尊犹豫了那么久。
“不仅如此,说句丧气点的话,这接帖的人与势力中,咱们这算是垫底的一波……,不用摆这表情,人虽不能妄自菲薄,但却要有自知之名(苦笑一下),咱们自己是块什么料子,自个心中也要有数。如果不是咱们与‘鬼市’有几分交情,说不得这帖子,咱们都还没资格收呢!”
“既然如此,那师尊,咱们不如干脆不去了!这宁为鸡首不做凤尾,就像你说的,既然咱们是垫底的,这勉强跟过去,不管‘鬼市’那边是要有什么行动,咱们这种垫底的估计都是冲锋在前的炮灰料子!咱们又何苦去蹚这浑水!他们爱谁谁,咱不伺候!”
“你啊,总是这么冲动~”一看自己弟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这是牛脾气又上来了。
“难不成弟子的话有错?!”满脸的不服气。
“没错,只是,你想过没有,就是想给‘鬼市’当炮灰,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轻轻往那信封上一弹,年轻的师尊晒笑了一下。
“可是……”
“可是这需要你去权衡利弊!看看如果当真要当炮灰的话,这个炮灰当得值不值。这主家是谁,品性如何,风险会有多大,收益可能会有多少……,这些都是你需要去学的。”
“所以师尊的意思是,这次值得去?”
“不值得,为师为让你做出发的准备?而且我也确实很好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这‘鬼市’用了这么一溜儿的那样的形容词。不过,放心吧,不管‘鬼市’到底是在打算什么,如果情况不对,为师自会见机行事。”
“可是师尊,这万一咱们要选择退出,这‘鬼市’会不会……”
“这倒无需担心,在这方面,‘鬼市’的信誉还是相当之不错的。至多在他们完事前,会好酒好宴地请为师在他们那地盘上住上些时日而已。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如果‘鬼市’那边的计划可行,为理由倒不介意掺一脚进去。哪怕只是做一炮灰……”
“怎么?觉得不甘,别忘了,咱们这回不是已经做过一次炮灰了吗?崇元宗秘境的事不刚过去吗,难不也你就忘了?想想咱们这回的收益吧……,如何?比起咱们那些收获来,现在你还觉得这当个炮灰委屈吗?”
………………
不单这师徒两人,其他所有收到了“鬼市”帖子的人都忍不住暗中骚动起来,一股看不见的暗潮再次在东方修行界中涌动起来。
除了这修行界,还有一个地方同样也受到了震动。那就是军界!
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桌面上没有摆鲜花,瓜果这些虚拉吧叽的东西,干净的,被擦得闪亮几时可鉴人的桌面上除了每个位置摆着的纯净水以及搁其旁边的军帽外再无其他任何一物。不对,还有,还有烟灰缸,塞着满满一堆烟头的烟灰缸,浓浓的二手烟味儿飘荡在整个房间里,与会者几乎每人都紧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难决的事一般。
如果此时有人进入这个会议室一定会非常惊震惊,带着五角星的帽子表明了与会者军人的身份,而每个人肩膀与胸前的那些徽章却召示着他们在军中崇高的位置,细看之下,你甚至还会发现这里还有不少是电视中熟面孔。
“欧阳,你带来的消息,确定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狠狠地吐出来,也不管这烟只烧了一半,就直接将那烟头用力按进了那装着满满烟头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