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狗蛋现在正在那个地方猫着呢。
只是,我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当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狗蛋终于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却是他的尸体。
找到他的时候,狗蛋已经死了很久,整个人蜷缩在北河捕鱼的鱼笼子里,头都被鱼笼子夹掉了。
狗蛋他妈当时就哑声了,说的话听起来哈气一样,不停地哭,大耳光子使劲的抽自己,谁也劝不住。
大人们没办法,只能把狗蛋妈拉开,然后又有几个胆大的,把狗蛋从鱼笼子里弄出来。
把狗蛋弄出来的时候,我吓的呼吸都停住了,或许是水泡的太久,狗蛋脸上的皮都皱了起来,我怎么看是怎么觉得他在对我笑。
而更诡异的是,当天晚上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被狗蛋的事吓的,我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喘气都费劲,像是有人掐着我脖子一样。
说来也奇怪,到了天亮的时候,我的高烧居然莫名的退了,就是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这时我爸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他说,“烧是退了,还感觉不舒服不”?
我回答他说,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喘不过来气,现在好多了。
我爸一愣,连忙把我被子掀开。
然后,我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极为阴沉。
我问怎么了,我爸没说话,从床头柜上拿了个镜子,让我自己看。
我一看镜子,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跟窜上了脊梁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镜子里的我脸色发白,头发枯槁,最恐怖的是,在我的脖子上,居然有一双淡红的手印。
我吓的说不出话,本来昏昏沉沉的脑子却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手印会不会是狗蛋的,他死的太惨,就想拉人当垫背的。
我爸叹了口气,问我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我就把和狗蛋他们最近做的事全都讲了一遍。
说到在北河捡到那个黑坛子的时候,我爸一拍大腿道,“肯定是那个黑坛子在作怪”。
说着,我爸就拉着我去找黑坛子的碎片,可是我们到了北河却傻眼了,前天还好好的北河,居然涨水了,整个水面上升了一米多,原来我们走过的河岸已经被水淹没了。
我爸又是叹气,说晚不涨水早不涨水,偏偏这时候涨水,难不成那黑坛子真的这么邪!
而这下子,我爸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回到家里。
到家以后,我爸妈一商议,就到村里找杀猪的屠夫借了把杀猪刀,又弄了条纯黑的狗拴在屋子里。
到了晚上,我爸和我睡在一块儿,或许是他弄得杀猪刀和黑狗起了作用,毕竟这两样东西都挺辟邪的,当天晚上我的确没有再觉得喘不过来气了,整个人气色也好多了。
可是就当我觉得这件事会这么过去的时候,村里居然又有孩子死了。
当时除了狗蛋和阿生捞过黑坛子以外,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是一对双胞胎,而这次死的是大的那个,叫喜娃。
喜娃家有个很老的纺织机(就是那种用手转的)他死的时候,整个人扎进了防轮里,脖子被坚韧的丝线缠的死死的,大人们轻轻一拉,他的头就那样掉了下来。
我爸从喜娃家里回来,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一样,他说,喜娃是替我死的。我当时虽然小,但是骨子里也有一种义气。我爸这么一说,我直接就红了眼,想报仇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又哭又闹,在家里砸东西。
这时候我妈走了进来,说,“这么等着也不是事,万一害了喜娃他们的东西不放过咱们孩子呢,要不你们爷俩去找瘸腿李帮帮忙,他或许有办法”。
瘸腿李是我们这的一个奇人,听说以前是吃死人饭的,后来腿瘸了就不在做了,转行在村里卖卖纸马,但是谁家要是遇到点事,也会找他看看。
我爸点点头,二话不说背着我就往瘸腿李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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