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每前进一步,那人就瑟缩一下,看得出那人是想后退,但是奈何身后就是门框,已是退无可退。
“高手大爷饶命啊!”在陵秣寒快走到跟前的时候,楚阳突然喊出了声,这个喊话的内容顿时让他之前那个温和干净、有些孤独清冷,在被陵秣寒突然飞来一剑后脸上滴血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可怜的形象毁了个一干二净。
求饶就求饶,这么有气质的一张脸,求饶说的话都那么俗那么像三流炮灰才会说的台词,陵秣寒一时间有点不适,手一招,剑回到自己的手里,定了定心神后,才开口说出了自己一早打算要说的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烧纸?”
“不是我要烧的啊!”楚阳原计划可不是打算的,他本来已经编好了自己自幼阴阳眼和一些生而与常人不同的说法,然后在交谈之际对对方突然发难,震慑对方的魂魄后再行搜魂,但是因为陵秣寒身上对他而言重要东西的存在,让他临时起意,变更了台词。
说话间项颈上便出现了一股凉意,是陵秣寒已经将剑搭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高人,是真的,是我老是做梦,听到鬼哭个不停,好些天了,说是没有零钱吃粉,我被烦得实在受不了,也睡不好觉,只好买点面值小的纸钱烧烧……”说话间他脸上的血已经滴到了陵秣寒的剑上。
陵秣寒此时却拿出一个小瓶将剑尖对准瓶口,对着剑上的血轻吹了一口气,那血便顺着剑身滑入了小瓶,没有在剑上留下一丝痕迹。
之后陵秣寒收剑还鞘,看着楚阳还在滴血的脸,丢出又一个瓶子:
“伤药。”
不得不说,看到对方那张脸上流血不止,他感到一种自己修行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暴躁情绪正在自己的五内滋生,好像感觉到魂魄真元中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为此他丢出了师门带出来的非常名贵的极品疗伤圣药,凡人的伤口抹过之后能立即止血,像这种这么浅的伤口,一天就能掉疤,一点伤痕都不会留下,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药材用在这种伤口上怎么看都太过暴殄天物了。
楚阳一叠声地谢谢高人,纸也不烧了,忙不迭地抹了伤药,陵秣寒再次开口了:
“名字。”
“楚阳,楚河之阳的楚阳。”
“你,进去和你家人说一声,然后跟我走。”陵秣寒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虽然楚阳的血已经在他手里,这个人接触下来也似乎一切正常,行为合理,但是这件事前前后后古怪太多,谨慎的性格让他决定暂时将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在身边,等他探明那城隍粉摊到底为什么引动万鬼出行,再做决断。
“哦……哦!”楚阳一副迟迟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高人,我家要是不让我去……”
“碰”地一声,陵秣寒皱眉出剑门碎这几件事几乎同时发生,可见陵秣寒的剑有多快。而这大阵仗显然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出来一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冲出来撩着袖子喊着:“夭寿了,哪个死仔……”
说到仔字的时候和陵秣寒打了个照面,陵秣寒冷若冰霜的脸色和周身的威压让他迅速噤声,抬眼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楚阳,这才说道:
“阿阳,这是你朋友?”
“啊……是啊是啊,他脾气不太好,让我跟他出去一趟。”楚阳打着哈哈,却见陵秣寒身上掏出一本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堆数字,签名之后丢给了那个壮汉。
“这这……您……这……阿阳……”壮汉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说话舌头都打颤了。
陵秣寒再次皱了皱眉,他第一次下山,完全不知道这壮汉到底是做什么突然口齿不清,楚阳赶紧在旁边接茬:
“他看到我跟了有钱老板做事,有出路了,激动的,他同意了!”
听到楚阳这么说,陵秣寒本也没打算耽搁,转身就走,楚阳在后头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