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始至终,我从不奢求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补偿我和老妈,现在只希望我们能够一如既往的回到各自最初的原点就行,仅此而已。
当我们僵持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无法自拔时,龙少从病床上下来,缓缓走到老妈面前,轻声说:“阿姨,你好,我叫龙恒,是雅诺的同学。”
原来他的名字叫龙恒,认识那么久,居然现在才知晓。
龙少乘胜追击,说道:“我知道你和管家的关系,作为晚辈也希望看到你们破镜重圆,这样我和雅诺也能替你们高兴了。”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和那个男人已经不可能了。还有,请您也远离我的女儿,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和你们纠缠不清。”瞥了一眼龙少,老妈又想强行拖着我离开。
还未走出门口,沉默已久的管家终于开口了:“我们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别影响到孩子,好吗?”
“你还有脸和我提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你一走就是二十年,你有想过我吗?你有回来找过我吗?”本想嚎啕大哭的她用余光扫到了我的满脸疑惑,便瞬间收拾起本应波涛汹涌的情绪。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老妈口中指的是哪个孩子?是我,还是龙少。而我和龙少也互相打量了一下,都觉得他们口中指的孩子是自己。
一提到孩子,他们欲言又止了,似乎察觉到不能再继续说下去。见管家不再言语,老妈拉着我的手便离开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回头,看到龙少无奈地在原地望着我,一直望到拐弯处看不到对方,我才凝视老妈的侧脸。
回到病房,老妈将我搀扶上床,盖好被子,弯下腰对我说:“你休息吧,明天我办好出院手续后来接你。”
说完她就轻轻地在我的额间亲了一下,这种被亲的感觉像是施了一种可以消除记忆的咒语。
“你刚才说到的孩子指的是谁?”
老妈躲闪我的目光,“你别问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完这句话老妈就走了,连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房间。
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直到深夜过半,病房门慢慢地被人推开了。被月光倒影出的身影,一看便知是龙少。
我喜忧参半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去看过我,我当然也来看你了。”一边说着,龙少一边靠近我的床边。他坐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还一直互相上下搓揉着。
“你怎么穿得那么少?不怕感冒吗?”
“我是谁呀,感冒这种东西怎么会找到我呢。”就在他洋洋自得的时候,随后就是一个喷嚏。
“哈哈,感冒找到你了吧。”看着他依然颤抖不停的样子,我掀开被子一角,示意道:“别冻着了,让半个床位给你。”
龙少好像被我的话给吓到了,但是在他停滞几秒钟后,还是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我的被窝。他把他的左手臂展开,示意让我躺入他的怀里。而我的的眼睛无处躲闪,最终像个羞怯的小鸟依偎在龙少的怀中。
他的目光全神贯注凝视着我,呼吸也变得时而沉稳时而急促。如此寂静的夜晚,他紧紧将我搂入他的胸膛,像是多年前丢失的宝贝又重拾般让他无法言语。
“你说他们口中所指的的孩子是我们吗?”
“不太确定,这背后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龙少越说越收紧臂膀:“雅诺,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没有直视龙少那深邃的瞳孔,可是却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担忧。
人总是很奇怪,越是在很幸福的时候,越是感觉到不安。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坚信自己不会离开龙少,我也不允许别人将我们拆散,所以,我一定要拿到漫妮手中的“定时炸弹”。
过了许久,在如此温暖的臂弯中我越发不安起来,又是叹气又是欲言又止。
龙少有所察觉,轻轻勾起我的下巴,问道:“你是想说什么嘛?”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对漫妮吗?”
“你知道吗?想去了解的人我从来不看外表,而是看这里。”龙少用他的手捂了一下他的心房。
“你相信我吗?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会相信我吗?”
“我相信。”
“那我提一个过分的要求,你会答应我吗?”
“我答应。”龙少想都没想就应允了。
我坐起身来,四目对视:“其实我知道我们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我不允许别人拆散我们,可是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解释,不过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衷的。所以,我们的关系能只限于地下吗?”
“只限于地下?”龙少前一秒还在费解这句话,但是下一秒他好像又理解了这句话,爽快做了回应:“我明白了,我答应你。”
这一句“谢谢”我没有从口中说出,而是在心里默默念叨了许久,龙少,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