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走后没几天,林肃就回来了,手里拿的,正是唐谷溪心心念念的“名单”。
顺利得超乎唐谷溪的想象,她不知该感谢师父,还是该感谢那些老臣。当他们面对那座玉玺之时,是否也如当年见到父王一样,敬重恭顺?
朝中势力已在手中,眼下需做的,便是……打通御林军将士。
如此,便只要等待那副神药,发挥其作用了。
当她和林落从那些将军府走出来后,只觉得眼前无比明媚,天色湛蓝,纵然烈日当空,却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
殊不知,背后的衣衫早已湿透……
自然,只是她。
林落在见到父亲生前战友时,虽神色有异,却也把持得极为恰当,不卑不亢,言语诚恳。似乎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诚心求助的将士罢了,与她父亲没有丝毫关系。
那些将领大多年轻,都曾在楚兴将军的麾下受过益,虽未被“谋反”一事牵连,却也大大小小受到了处分。而战场之上结下的情谊,往往非同寻常,多是生死之交。纵然有个别薄情寡义者,也不会因她俩的一时之词,而向上告发检举。
毕竟,时隔多年,再次检举,早已没了意义。谁不知,当时陛下是有意给楚兴安罪致死的?至于楚将军极其部下,究竟有没有谋反,他心里自然最清楚。
还好,一连几天,拜访过*家,大多也都相信“楚兴还有个女儿留在世间”的话。唐谷溪和林落自然察觉,定是太子曾通风报信过,否则,以她俩现今的民女身份,怕是连进府也进不去……
“他们,多是些慷慨之士。”在道边缓缓走着,林落若有所思,“可见,当初的那起冤案,令父亲的部下多么痛心,可又无能为力……”
“是啊,闻及你是他的女儿,他们各个都变了脸色,竟无一个不信的。”唐谷溪瞧了她一眼,略略失笑,“还不止一个说,你和你父亲长得像……可见,我要是自己来,还真不行,你就好比一个‘令牌’,比千言万语都顶用……”
听闻此言,林落竟意外地扑哧一声笑了。
“照你之言,当初我们在凉禹,入宫面圣时……你岂不也是个‘令牌’了?倘若当时真听我的,没有让你进宫,那恐怕我和寻儿,也不会如此顺利了。”
是啊,多亏了这两张脸,长得像他们的故人……
唐谷溪长叹一声,“没想到,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两年的经历,如今回想起来,都如梦一般,令人匪夷所思……”
“你可还记挂你的爹娘?”林落停下来,转过身,“唐夫人和唐老爷,他们与你,已经快有两年未见了。”
“怎能不想?”唐谷溪也停下脚步,“爹和娘是把我养大的人,不论如何,他们都是我的爹娘。要怪,只能怪我以前无知,老是惹他们烦心……后来家运不济,受公孙容家牵连,不得已流放边疆,我那时……简直归心似箭,可又不能冒然回去。”
她回过身,继续往前走,林落跟上。
“好在,苏宸帮我安顿好了爹娘。我想,等解决完一切事之后,我便接爹娘回来。”
“回来?回到哪儿?”
“能去哪儿,自然是宛都了。”唐谷溪苦笑一下,环顾四周的花草树木,“宛都风景宜人,离盛歌最远,又有你们和师父师娘在,能在此安家,也算我的小心愿了。自然,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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