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遮掩掩。于是,她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给了赵舵主听。
赵舵主听罢,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杯都乱颤起来。他胸脯起伏,气呼呼道:“我当初一见此人面目,便知他是个不义之人,可没想到,竟不义至此!我赵某平生最恨背叛兄弟者和抢夺人妻者,这两样他竟全占了!怪不得,方才林公子会……”
“可是,舵主既然有您姑丈所托,又能奈他如何呢?”唐谷溪打断他,声音却出奇得平静,“舵主好意谷溪心领,谷溪也没看错……舵主确是个嫉恶如仇、是非分明之人。不瞒你说,我和林寻一样,皆想要了他的命!但是……既然他已归为舵主,那我不会再说什么,只求舵主,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赵舵主垂头不语,眉头紧锁。
“姑娘不愿见到他,这自然好说,我不让他过来就是了!只是……”赵舵主百思不得其解,抬头看她,“只是为何,我姑丈会想着拉拢此人?你方才说,他父母双亡,自小在林大侠门下习武,那你可知,林大侠是否与……”
赵舵主突然不说了。
“与什么?”唐谷溪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赵舵主面色略窘,干笑了两下,不作声了。
话已至此,唐谷溪也不想多问,念及与十三娘还有话未说完,便起身欲告退。
“不过,有一事我尚不明白。”
走至门前,赵舵主忽然又叫住了她。
“何事?”唐谷溪转身。
赵舵主微微笑着,狭长的眼眸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与放纵。
看得唐谷溪有些心慌。
“姑娘应该不是那个……家里的兄长战死沙场,独剩下一老母在家的可怜女子吧?”他说得气定神闲,眼里泛出一抹异样的目光,似乎在等着她手忙脚乱。
唐谷溪先前撒下的谎话,被一语道破。
然而,她却并不慌张,笑了笑:“既然赵舵主知道,那也无需再问了。谷溪只不过一平凡女子,赵舵主日理万机,还是勿在闲事上费功夫的好。”
说罢,转身离开了屋子。
赵舵主迟迟收回目光来,嘴角挂笑,摸住桌上的酒盏,再次灌入口中。
一出门,直接撞见了十三娘。
她竟一直守在门口。
“十三娘,你……”
一语未毕,便被十三娘捂住了嘴巴,耳边低声响起:“姑娘,我方才未说完的话,便在此处!”
唐谷溪拉开十三娘的手,错愕看向她,一头雾水。
她被十三娘拉至一隔间,走了进去,掩好门窗。
“十三娘,您是何意?”
“姑娘可还记得,我方才说得……四王子已经有所行动了?”
唐谷溪点点头,“记得,他有何行动,针对谁?”
“针对你啊!”十三娘神情惶惶,似在自言自语,“看来,便是此事了……果然,娘娘所言不虚。”
“您是说……”
“你可知,那赵舵主的姑丈是何人?”
“他说过,是国相爷……严相。”唐谷溪微微蹙眉,像是知道了什么。
“正是啊姑娘,那严相爷便是四王子的人啊!姑娘这回……可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