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得了一种怪病,和而今略有类似,同样的昏睡不醒且不致死,不知你可还记得?那次的病,便是花司主一手造成的……只是,此次药性略重了一些,大王没能坚持住罢了。”说至此,他眼角又抹上一股阴笑。
“你当初便知道?”
赵春微敛眼皮,摇了摇头。
“是王妃,是王妃娘娘。”他睁眼轻叹,“不过,娘娘终归是太不小心、走错一步啊,否则,若非七王子下令不得娘娘亲信靠近,大王恐怕……早已寿终正寝了吧,也不至拖到后来——玉玺现世,逼我至此了!”
提起玉玺,他眼里裹上了一层恨意,目光如刀,狠狠剜了紫阳一眼。
紫阳自然知他心中所想,不过面色平静如水,坚定无比。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赵春,半晌忽然笑了,冷冷道:“我吃斋念佛半辈子,却未能将你的心感化一点,也未将你身上的罪孽洗净半分,此乃我的失意和不幸……赵春,我且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你难道从未后悔过?”
“后悔?”赵春提音反问,眼眸里那丝无措一闪而过,让人捉摸不透,“世间最浪费时间的事……便是后悔。”
世间最浪费时间的事,便是后悔。
所以你便不惜一切代价,让无数无辜的人来代替你后悔?
譬如大王,譬如我,譬如唐谷溪……
“你可知,那丫头前几日,来过侯府一趟?”她的声音忽变冷淡,“是来找我的,或许也是来找你的……只是,我无颜见她,便命人将她打发出去了。”
赵春皱了皱眉,满脸疑色,“你是说……”
“姓唐的那丫头。”紫阳抬眼瞥向他,“或许,现今也可以叫……姓骆的那丫头了。”
赵春面色不变,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骆?哪个骆?”他小心翼翼。
“还能有哪个骆?她从西州而来,又得先王如此关照,得将军府如此关照……还能有谁?”
赵春的眉头越皱越紧,眸光微聚,仔细回想着脑中的片段:偷玉玺、住将军府、得大王恩宠、七王子和太子同时看上眼、前往西州、返回宣阳……
莫不是……
他脑中轰的一声,耳边惊雷炸开,一片惨白……
骆……她竟是……
赵春不可思议看向了紫阳,脸色乍变。看到紫阳点头,他心中便全然清楚了,如遭雷击,一时目瞪口呆。
“所以,你知道了?王兄如何会那么恨你。”紫阳向前走出一步,“才不是因为什么玉玺,不是因为齐将军……这只不过加深王兄疑心而已。真正开始对你起疑,是在大王初次召见他们时……便已猜出了头绪。”
赵春脸色僵住。
“你以为,王兄真有那么傻?秋慈姐姐我只见过几回,便一眼认出了她的女儿,何况是王兄?何况是念了她数十年的王兄?!所以我说,你失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