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陈元。
陈元似乎并不在意,听到十大之名时,仅仅“哦!”了一声,便没了其他反应。
对此,铭旌十分不满,几乎是贴着陈元的耳朵吼道:“你听清楚没有,十大,那是十大,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你难道就不担心......”说到这,铭旌似乎想到什么,看向陈元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奇,“你不会早知道吧?”
“你猜!”陈元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本想调戏一下这位好友,算是对刚才的报复。
不曾想,铭旌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只见其笑意盈盈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白色兽皮,“陈兄,你不会忘了吧,我看看,十天前,某人趁羽教习洗澡的时候......唔......唔......”
未等他将话说完,陈元便如猛虎般扑了过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陈元一边捂住好友的嘴,一边心虚地来回打量了一下四周,特别是大门和窗户,见没人后,这才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对铭旌“恶狠狠”地小声说道:“我不是说了那是误会,你怎么还提?还有,这是什么,让我看看!”说完,陈元便去夺对方手中的兽皮。
铭旌岂会让陈元这么容易得逞,未见其作势,只见铭旌身上白光闪过,人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来到门口。
并且,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大门。
“呵呵,陈兄,这可是罪证......”说着,铭旌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兽皮,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陈元眯了眯眼,恨得牙痒痒,上次也是这样......
这位好友,其他本事不咋样,论天赋,比书院内的一般学子还要差些,论对道字的理解,也仅是在平均线上徘徊......唯独这逃跑的本事,那真是一绝。
陈元甚至怀疑,就是鲁能出手,也不一定能将这位好友轻易拿下。
“你想怎样?”无法,抓不住,拦不了,陈元只得妥协。不然,这要是将他“偷看”某教习洗澡的事传出去,他哪还有脸出去见人......明知铭旌只是开玩笑,但陈元也怂了。
“嘿嘿!我就说嘛!”说着,铭旌大摇大摆地走回屋子里,当着陈元的面,将手里的兽皮小心翼翼地塞进衣服里,看的陈元只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
“你是不是早知道对手是十大书院的,”说道正事,铭旌也不开玩笑了,面色严肃地问道:“春秋书院虽然排不到前三,但在十大书院当中,也属于前面那一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陈元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屠老不说,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以屠老的脾气,如果对方实力落小,想必不会刻意隐瞒,因为没这个必要。但如果对手实力太强,提早知道,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打击我们的信心。这应该就是屠老隐瞒我等的原意。”
铭旌想了想,确实,实力太弱,即便陈元几人再大意,输的概率也是极低,或者说根本没有可能。掌握奇葩道字的学子毕竟是少,即便有那么一两个,对文斗的结果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毕竟,作为迎战者,在文斗题目上,有着一定的优势。但要换成春秋书院这等势力极强的书院,那结果就不同了。
十大书院,那是拥有十数位天骄榜上天骄的存在,而且还是排名极其靠前的那几位,一想到柳三变、玉茗天戈、秀天行三人在文比时的表现,铭旌看向陈元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同情。
天骄榜上八十多名的就这么厉害了,那要是碰到天骄榜上七十多位的,或者六十多位的,要不再干脆点,五十位之前......那结果,几可预料......
对此,陈元倒是没什么在意,只见他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我在意的不是十大,十大再强,也有弱点。我好奇的是,这种时候,书院高层难道不是应该将我们召集到一起,好商量接下来文斗的对策,......,但这么长时间了,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奇不奇怪?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放弃了?”
想了想,铭旌不得不承认,陈元的怀疑还是有道理的。天机书院在十大那种等级的书院面前,比蝼蚁强不到哪去。除非能凑出一队天赋道字极其奇葩的队伍,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同一时间,柳三变、蒋霜正和一众学子一齐,商量着文斗中该如何出题。
但是随着对手是春秋书院的消息传来,房间内的所有学子,都懵逼了。
无声地沉默,压抑的气氛在蔓延,直到有人承受不住,告罪离开时,蒋霜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十大啊!这还比什么,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好战如柳三变,此时仅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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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书院,奎星阁。
“小家伙们想必已经知道消息了,小鲁,老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现在你总该给我们几个老头子透下底了吧?”
问话的是薛天,天机书院的老前辈,辈分最高,实力强。
其他几位老者都是天机书院的高层,平日难得一见,此时却聚到了一起,显然,为的就是春秋书院文斗一事。
前辈问话,鲁能不敢拿大,但想到那位老师说的,这位第一教习犹豫了,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看出鲁能的犹疑,几个老头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暗道一声,有戏......
说话的还是薛天,只见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悲叹一声,道:“小鲁啊,如果是其他事,我们几个老家伙也看开了......但场文斗事关书院存亡,眼看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没几天好活了,老夫真不希望书院变成那样......,小鲁,你给个准话,老屠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鲁能闻言,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几位老者的“哀求”,说道:“......”
一刻钟后,薛天回到房间,跌坐在他那张最喜爱的躺椅上,脸上犹自残留着不可思议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