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年纪,可因为特殊的身份,在辽东边军之中已经崭露头角,其父亲吴襄天启二年的武进士,原为辽东锦州团练总兵,因大凌河之战临阵脱逃,被免去总兵职务,此番戴罪立功,已经跟随大军来到青州,其舅舅祖大寿为山海关总兵,一直镇守辽东,大凌河之战被迫投降皇太极,随即借故率领一支军队,回到锦州,重新开始抵御后金,皇上没有降罪,反而提升祖大寿为左都督。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吴三桂自然是精通武艺,善于骑射。
吴三桂此刻不过是辽东边军之中一名守备,还没有太多的地位。
从吴三桂转动的眼神之中,吴帆徽迅速了解此人的心迹,看样子吴三桂权势之心是很重的,不会放过任何得到提拔的机会,也会穷尽一切的手段,争取到提拔的机会。
祖大弼就不一样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离开厢房的时候,也是直来直去。
厢房里面留下的就是s副总兵王来聘。
“大人,终于再次见面了,听闻此番征伐,是大人专门点了属下的。”
王来聘很是激动,他曾经给吴帆徽写信,但没有收到回信,从各方面也打听到了,吴帆徽在京城表现很是突出,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本来以为自己高攀不上了,谁知道这次吴帆徽居然来到s而且亲自点名让他跟随作战。
看到王来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吴帆徽也是有些激动的,他用力拍了拍王来聘的胸脯。
“你我是兄弟,就不要有那么多的客套了,你的来信我收到了,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回信,还要请你谅解。”
“大人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难得大人还记得我,这一次的作战,我一定在大人的指挥之下,狠狠的打击叛军。”
“作战的事宜两天之后再说,届时徐彦琦也会到这里来的,大家一同商议作战的事情。”
“什么,徐兄也会来吗。”
“不错,说说你在s的情形如何,混的还不错吧。”
王来聘愣了一下,他眼前的吴帆徽可是殿试状元,标准的文人,怎么会这样说话。
“大人,我还不错,可不敢和大人比较。”
“这么说你很清闲了,我在京城累的可跟狗差不多了,每天想到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只要每天睁开眼睛,就不要想着有空闲的时间,有时候我看着桌上的奏折和文书,恨不得一把火全部都烧掉。”
王来聘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帆徽,这些话可是军士之间闲聊才会说的。
“大人,我也没有那么清闲,只是事情的确不是很多。”
吴帆徽看着王来聘,再次开口了。
“冠求兄,你这个武状元,在s清闲,可没有丢掉舞枪弄棒的本事吧,此番跟随我作战,任务是异常艰巨的,弄得不好就可能丧命,要是总想着做官,那就麻烦了。”
“大人说笑了,我这一身的本事,是绝不能丢的,不管其他人如何,我每日都是要苦练的,而且跟随我身边的十来个亲兵,同样也是要苦练的。”
“还好,你若是跟着那些兵油子混,那就麻烦了。”
“大人对军中的事情,怎么这么熟悉。”
“不仅仅是熟悉,我还知道一件事情,我问你,你可曾克扣军饷,在我的面前,实话实说,不用隐瞒。”
王来聘的脸一下子有些红了。
“我真的没有克扣军饷,只是下面有些参将、游击将军、守备等等,会送来一些钱财,我若是不收,那就惹得众人都不高兴了。”
吴帆徽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大明的军队,也要烂到根子上去了,贪墨军饷已经成为异常普遍的情况,皇上知道,内阁知道,兵部知道,却无可奈何。
“冠求兄,我要提醒你,不要直接克扣军士的军饷,那是他们活命的钱财,你是s副总兵,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好说,有些关系也必须要维系,不过你要记住,有朝一日你出任总兵,执掌一方军队了,要坚决制止克扣军饷的事宜,不要害怕得罪那些兵油子,迁就他们,就是变相的剿灭军队,真正到了战场上厮杀,你就会明白,克扣军饷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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