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下床,脚刚着地,就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碧玉被声音惊醒,忙将沈瑾瑜扶起来,靠床坐了,自责道:“我怎么睡着了呢,小姐你怎么也不叫叫我,你现在的这状态,怎么能自己下地呢。”
沈瑾瑜奇道:“这状态是什么状态。”
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都像被吞到了肚子里。
嗓子干,又没气力,头晕,脚也没力。
她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看着碧玉。
碧玉的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边擦着泪,边给沈瑾瑜倒了杯水喂她喝。
沈瑾瑜慢慢的喝了半杯水,开始看着周围,好像没什么变化,碧玉哭的厉害,含含糊糊的说,“这已经是第五日了。”
沈瑾瑜这才觉得惊讶起来,原来,她不是做梦。难怪她觉得饿,手脚又没力气。
碧玉方止住了泪,开始讲这几天的情形。
原来当天晚上,沈瑾瑜就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醒来,碧玉只当她是困得紧,就没有叫她,将药放凉以后,用汤匙给她一口口喂了。哪知到了下午,沈瑾瑜还是没有起来,怎么叫都没有动静了,而且这次,不管喂水也好,喂药也好,都喂不进了。
碧玉这才着急起来,直接请人回禀了夫人,又请了大夫来看。
原来的大夫看不出所以然来,药喂不进,人也叫不醒。
到了第二日晚上,程轩请了京里有名的大夫来看,还是看不出什么。
第三天的时候,沈瑾瑜已经是水米不进了。第四日下午。程轩从外面带来一个老者,看过了以后,帮沈瑾瑜开了药,煮开了放到房间,用澡盆兑了水,将沈瑾瑜放在水中泡着。
泡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沈瑾瑜睁开眼睛后,按老者吩咐的,将她又抬到床上,喂了药,说预计这个时辰就要醒了。
碧玉满脸自责的道:“说着要等你醒了,结果我自己又睡着了。”
这时,门外云舫拿了一个食盒推门进来道:“果然是神医,说沈小姐这时候醒就这时候醒了,让我煮了点白粥拿来。”
碧玉起身迎上去道了谢谢。
云舫说着将食盒放在桌上,准备帮沈瑾瑜装白粥。
碧玉忙上前道:“我家姑娘还没有吃药,等她吃完药我再服侍她吃饭。”
云舫见她如此,又不好多说,上前看了看沈瑾瑜,她比刚入府那天更瘦了,跟外面的流民似的,只有一把骨头了,脸色也是白里带灰了,大大的眼睛凹下去,看着甚是吓人。完全没有那天的风采在了。
只五天的时间,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变成了这样,云舫见得也唏嘘不已。她安慰了两句,便告辞了。
云舫刚走,碧玉便倒出粥,先自己吃了一碗。然后给沈瑾瑜将药端上来道:“那位神医说是你从岭南来,体力有瘴气未清,药相冲了,哪种药能冲的这么厉害,我看你分明是……”
沈瑾瑜看着她,摇摇头,碧玉将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红了眼眶道:“我也不能做什么,但凡药和吃食,我都先尝了再给你,我也不敢让他们的人照顾你,实在是不放心。”
沈瑾瑜看着明显憔悴的碧玉,将头靠在碧玉的肩膀,轻轻的蹭来蹭去。她现在几乎口不能言,只能用这样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碧玉将沈瑾瑜的药与饭喂好,帮她洗漱完毕,自己就睡下了。
躺了这几天,沈瑾瑜没有睡意,自己坐在床上,开始发起呆来。
她不是不知道这背后的波涛汹涌。但她还是没有料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再过了两日,沈瑾瑜的身子慢慢好了起来,白天还能起床在院子里转个圈了。等到身体大好,已经是五月了,她此时已经入京已一个多月有余。
等她有精神的时候,碧玉就给她讲以前韩家的一些事情和程府的安排。
期间,沈怀瑾被安排去程府的家学去念书,怕他知道沈瑾瑜的病情,直接让他住在了外院。
程府里派来的丫鬟,碧玉都安排在院里,但都不得进内房,沈瑾瑜见碧玉一个人忙进忙出的辛苦,告诉她道,很多事情,防不胜防,不如顺其自然好了。
“况且”沈瑾瑜笑着补充道:“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防不了一世的。”
这天,程轩又如往常般来看她,看着沈瑾瑜精神尚好,便让碧玉带着房中的丫鬟在门外守着,沈瑾瑜笑道:“这时候你才要单独给我吃解药,迟了点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