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堂里。
司空临端坐主位上,自坐那里一句话都没说,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桌面上敲打着,任姜建成说什么,他都没有接话。
姜建成红着脸十分尴尬,一颗心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个太子今日要搞事。
他鲜少跟这个太子打交道,不!应该说司空临压根没正眼看过他,就算正面碰上给他行礼,连句免礼的话都吝啬给他。
在他眼里,这个太子心机深不可测,心思让人很难捉摸,见谁都是一副面无表情冷冰冰样子,如果让这样的人登基为帝,于他应国公府绝对没有好的前途。
就在他想借口去茅房的时候,姜以婧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莫氏和姜玉儿。
“来了。”司空临终于开口。
“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姜以婧语气淡淡,坐到他身边位置上。
莫氏母女莲步轻移,来到司空临面前屈膝行礼。
“臣妇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司空临又恢复刚才冷漠的样子,眼睛将她们冷冷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厅堂极其安静,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姜建成脸色难看,心里直恨得牙痒痒,他知道,太子这是给他们一家子下马威。
不管如何,姜以婧是他太子妃,姜玉儿是纪王妃,都出自他应国公府,而他作为应国公,这个太子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久久没有听见司空临让她们起来的话,莫氏下意识抬头,却迎上一双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
那眼神太可怕了,比见到皇帝还可怕,莫氏吓得身子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两腿发软扑通地跌坐地上,“太子殿下,臣妇…”
姜玉儿心里暗恨,但面上一副受委屈样子,“太子殿下,母亲有腿疾,还望殿下赐个座。”
“嗯,起来吧!”司空临这才满意收回目光。
“娘,你起来。”
姜玉儿把莫氏扶起来,坐到姜建成身边,
姜以婧满意讥讽,恶人果然都是欺软怕硬的。
“既然你们都在,我有笔账要跟你们好好算一算。”
“以婧,太子殿下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吧!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算不算账的话呢?”
姜建成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来,似在教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姜建成,少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你们把我的嫁妆暗中私吞了,现在!我让你们都给我吐出来。”姜以婧冷冷道。
“什么嫁妆?”
姜建成愣住,终于明白他们今日的来意,原来这小蹄子是带太子上门找茬的,翅膀真是硬了!
因为他并不知道姜玉儿的刺杀计划,也没有看到徐仁培后面拉来的嫁妆,只一心想着怎么应付这个太子了。
“你的嫁妆不是都给你陪嫁带走了吗?那是你祖父亲自为你准备的,怎么会有人私吞你的嫁妆?”大风小说
姜玉儿和莫氏对视一眼,前者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镇定开口:“太子妃,这个玩笑开不得,你都出嫁一年了,现在才来问嫁妆的事情,你说是父亲吞了你的嫁妆,这话从何说起,又有什么凭据?”
“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一起去看看那些嫁妆。”
姜以婧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承认,站起来就往外走。
司空临也随着她出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让这些人把已经吃掉的东西再吐出来?
大厅堂外,徐仁培早把那些嫁妆拉到这里来,见她走出来,立即下令:“把东西都卸下来。”
“是!”
百来个侍卫一起动手,很快东西都卸下来,然后一个个箱子都打开盖子。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几个人脸色各异。
姜建成这一家当然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之所以他们敢这么做,是因为当时姜以婧性子怯弱胆小,就算知道嫁妆被换了也不敢出声。
何况,他们也没想让姜以婧活上一年这么久,可不能把价值连城的嫁妆白给了太子。
“哈!应国公府真是好大狗胆,连欺君罔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司空临看着这些所谓嫁妆,全是破盆破罐子,只是重得有份量,一件值钱东西都没有,难怪这女人要大费周章把东西拉来;难怪会遭到上千高手围杀!
他脸色沉冷得可怖,似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他虽然不喜欢姜以婧,但名义上是嫁给他这个太子的,姜建成敢换走太子妃的嫁妆,就是赤裸裸打他的脸。
“徐仁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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