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是大城,所需要的粮食并不少,加上路途遥远,这一路上,沈渊会经过不少城池。
君默语重心长的对他道:“爱卿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如今这朝中,我最倚重的就是你了,否则也不会将这样要紧的差事交给你。”
沈渊无情的揭穿她:“昨天我也听见你这样对萧砚书说一模一样的话,陛下最倚重的人可真多。”
君默不赞同的道:“听墙脚这等下作之事,非君子所为。”
沈渊的脸色已经臭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君默道:“你家没有镜子吧?”
沈渊挑眉,一脸‘有屁就放’的模样。
君默道:“你看看你这张脸,生像是谁把你家祖坟刨了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清早我并没有什么地方惹你不快。”
沈渊盯着那张脸,后槽牙都快磨出血了:“怎敢?陛下九五之尊,是微臣不敢惹你不快才是。”
君默被他那狰狞的表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当真开始认认真真的盘算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沈渊。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
不过她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沈渊这人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吊着一张老脸,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谁有那闲工夫天天去琢磨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那完全琢磨不过来。
就这样吧。
反正他那个脸子吊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君默拍了拍沈渊的肩膀:“此去山高路远,一路艰险,爱卿保重。”
结果没想到沈渊一抖肩膀,直接把她的手给拂开了:“死在外面正好,省得回来日日面对你这个混账,迟早气死我。”
他没想到......算了,回来再跟这混账东西算账。
沈渊的身影消失,君默一脸懵的问小丰子:“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小丰子沉思许久:“没有......吧?”
不太确定。
君默眼角余光不自觉瞟到了寿康宫的方向,便问:“太后今日如何了?可好些?”
小丰子有些伤感的道:“还是那样,太医说全靠一口气撑着,想必,是想给您过完诞辰吧。”
君默垂下了目光,小丰子看不清主子的表情,他继续道:“马上就是您的诞辰了,我还以为王爷会留下来参加您的万寿宴呢。”
“他参加我的万寿宴,我就能长命百岁吗?”
小丰子耸了耸肩,闭紧了嘴巴,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道:“奴才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默斜着眼睛看他:“那就别讲。”
“但是奴才觉得应当讲。”
见君默不应声,小丰子做贼一样左看右看,最后压低声音,在君默耳边道:“小世子的亲娘,楚夫人昨天晚上高热惊厥,病逝了!”
君默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王爷的小妾,天问世子的生母,楚夫人。”
“病逝?先前怎么没有听到半点消息?”君默蹙起眉,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小丰子一拍大腿:“就是啊!说是病逝,可哪有人说死就死的?除非是自杀或他杀,要说楚夫人好歹是世子的生母,可昨天晚上,王爷叫人将楚夫人悄无声息的就葬了,连个葬礼都没有,奇怪得很。”
君默想了想:“趁沈渊不在,你派人去沈府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渊这事做得很没道理,沈天问是世子,就算是顾及孩子的颜面,也不会这样草率的就处置了楚如萱。
而楚如萱,到底犯了什么逆天的大罪,才叫沈渊不顾世子脸面也要杀了她?
君默一边想着,不知不觉,竟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小丰子偷偷摸摸的道:“陛下您也太小看奴才的能力了,这种事情哪里还用您吩咐?奴才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君默手心里攥了一把汗:“怎么回事?”
小丰子顿了很久:“没打探出来。”
君默一脚踹了过去:“这就是你的能力?”
小丰子有点委屈:“是摄政王将此事瞒得太严实了,昨天晚上楚夫人房间里,除了摄政王之外,唯剩下一个侍女,但那侍女昨天晚上也殉主了。”
君默问小丰子:“你相信吗?”
小丰子把头甩得像拨浪鼓:“我觉得楚夫人身边没有这么忠心的奴才。”
“我也觉得。”
君默脑子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