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子早失去了平日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此刻严肃正经的低着头,垂下的眼皮微敛眸,只露出一半意味不明的漆黑瞳孔。
“王爷不用白费心力了,陛下的身子若能调养好,我们不会等到现在。”
沈渊被小丰子一眼看穿了内心的想法。
他上下扫了小丰子一眼,转身离开之前,特意停下来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将这些龌龊的手段用在君默的身上。”
小丰子苦笑道:“奴才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留在陛下身边而已,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沈渊听着这话,不知道怎么,反正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突然脱口而出:“难道你也尽敢对君默生出那种龌龊心思?”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凤眸不断闪烁着寒光,没人会怀疑他在此刻的杀意到达顶峰,但凡小丰子敢说错一个字,下一瞬间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削掉小丰子的头颅。
小丰子吓得面如土色,声音都破音了:“王爷在胡说什么?我对陛下,那是尊重和敬爱,奴才从小陪伴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伺候陛下,我不想离开御前,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
他没有眼瞎,能看得出来摄政王对陛下那异于常人的感情。
虽然断袖之癖让人觉得有些变态,但他是沈渊啊!
就算觉得他变态,又有谁敢说出来?
小丰子可不想被这个变态给记恨上。
折腾了许久,紫金宫中才安静了下来。
君默陷入沉睡,一觉醒来时,已过半夜。
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迷茫的倚着床头,双眼放空了半天,始终没有想起来,自己睡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反倒是前世的那些爱恨情仇和风起云涌,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可是她又很分明的知道,这已经是自己重生的第四个年头,这一世的沈渊好像是个嘴贱的忠臣。
这种奇怪得情感,将她越来越清晰的割裂成了两半。
一半陷在前世的仇恨中苦苦挣扎,一半回忆着沈渊这一世的种种不同。
君默觉得自己快要炸裂了,但理智又告诉她,这只是金乌毒所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这种矛盾的感觉将会伴随她余生,她最好快速习惯。
正在发呆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君默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才一轱辘滚到了床角,刚要张嘴大喊黑鹰卫护驾的时候,黑暗中的那人开口:“是我。”
与此同时,君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铺面而来。
而那声音,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君默的太阳穴跳了跳,觉得近日这男人简直越来越放肆了:“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我的寝宫?”
沈渊蹬掉鞋子,爬上了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多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君默一听,他的舌头都大了:“这是喝了多少?”
沈渊:“不多,二斤。”
君默惊了:“二斤?怎么没喝死你?”
沈渊道:“最近我一直在想,你之前对我说前世今生。”
谈到这个,君默没有太大的反应。
几年前激动之下说出了真相,她从没觉得沈渊会相信。
果然这些年,他也从没提过关于这件事的任何只言片语,似乎早就已经忘了。
君默也不在乎。
沈渊就算相信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当年激愤之下的胡言乱语罢了,你以为是真的?”
沈渊顿了顿:“我从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只是今天我忽的想通了,会不会是因为......”
沈渊说了一半,忽然又停住了,君默忍不住的问:“什么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
这种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真的是十分吊人胃口。
君默耳朵都竖起来了,结果就听了这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等我查清楚再说......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那种淡淡的药香,总有令人心安的魔力。
沈渊觉得昏昏欲睡,眼睛半闭不闭,忽然用手支撑着脑袋,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君默:“为什么你身上得药味会是香的?”
君默顿了好半天,“你直说,你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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