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惊恐的尖叫一声,像是活见鬼一样,整个人都定在原处,身子如同秋风落叶般瑟瑟发抖。
片刻之后,她疯狂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尸体的头颅,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伤心欲绝。
“婵儿!我婵儿!!!!是谁干的?是谁???”
周太后哭嚎两声过后,不敢置信的再次看向尸体的那张脸。
那正是——君婵。
如假包换。
那张艳丽的脸一片死白,那双狐狸般的魅惑眸子,闭得紧紧的。
她的嘴里还结结实实的塞着一团麻布,将喉舌都抵得严丝合缝,叫她难以发出半点声音。
周太后颤抖着伸手探了探君婵的鼻息,心中千刀万剐的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冷却下去。
“!!啊!!!”ωWW.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明明囚车里的人早就调包了!
明明该被吊死的是那个替死鬼!
周太后癫狂的摇晃着君婵没有生机的身体:‘婵儿!你起来!你睁开眼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然而不管再怎么呼喊,死去的人是不会给她半分反应的。
沈渊挑了挑眉,对这结果还挺意外的。
没想到......这里面的人真的是君婵啊......
周太后眼角余光看到沈渊微妙的表情,顿时理智崩盘了一样,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揪住沈渊的前领咬牙切齿的质问:
“是你!是你是不是!是你把我的婵儿调包了,是你杀死了她!”
沈渊一把拂开她的手:“太后在说什么胡话?君婵判处死刑,如今尸体正在这里,她被谁调包了?”
周太后是给悲愤糊涂了,才一时口无遮拦。
现在反应过来,直接被沈渊怼得哑口无言。
她颤栗的抱着君婵,只觉得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渊扬长而去。
皇宫中很快收到了消息。
萧砚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震惊的看向小丰子:“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小丰子眨巴眨巴了下眼睛:“奴才问陛下,长公主的遗体怎么处置?是葬入皇陵?还是......”
按理说君婵并没有被废去公主之位,遗体理该葬入皇陵,可她身上背着的那些罪......
君默的指尖无意识的婆娑着龙椅,道:“按照规矩办。”
小丰子懂了,“奴才这就去安排。”
萧砚书压根儿就没有跟上他们的节奏:“等等,死的真的是君婵?”
小丰子眉飞色舞道:“那可不是咋滴?摄政王亲自验的尸呢,据说太后娘娘当场就崩溃了,现在还瘫在刑场起不了身。”
萧砚书像个二愣子似的:“周太后不是已经把人给调包了吗?”
小丰子邀功似的:“我又去给调包回来啦。”
萧砚书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君默:“你吩咐的?”
小丰子看傻子一样看萧砚书:“我的萧大人,如果不是陛下吩咐的,你觉得我像是那么有胆的人吗?”
萧砚书沉默了。
君默跟他想象中的君默不太一样了。
他以为......
“周太后那里,你准备怎么交代?”
养子杀了亲女,周太后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君默只道:“尊而敬之,为其颐养天年。”
萧砚书听罢,瘪了瘪嘴,“就算你想养,恐怕人家不乐意让你养。”
君默没继续接话。
宫中接连两场白事,氛围难免有些低迷。
君婵盖棺的那日,周太后悲愤的一头撞上了棺材,当场撞得头破血流,差点没就过来。
君默知道后,只是派人送去了些补品,并没有去探望。
从那以后,周太后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三年有余,连宫门口都没有出过。
君默的牛皮本子在三年间涂涂改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填满了。
她在御书房认真的复核着自己写下的那些令条,一次次的推演着这些政条落地的可能性。
小丰子着急忙往的推门进来,因为过于急迫,还被门槛绊了一跤,脸着地差点没把门牙摔断。
“陛下,摄政王来啦!”
那惊慌的语气感觉沈渊不是来求见的,倒像是提剑杀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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