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有人劫狱!”
程梦玲努力忽视那两个完全像是来捣乱的人,正满怀期待等着君默的回答。
可等来的,却是小丰子惊慌失措的大喊。
小丰子其实还没见过君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见到君默头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坏消息。
君默那时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给萧砚书擦掉满头的茶水,听到这消息,把手中的帕子狠狠往地上一丢,站了起来。
“君婵被劫走了?”这种节骨眼上,必然是冲着君婵去的。
萧砚书只能自己徒手抹掉满头的茶水,“多半是,赶紧去看看,别叫那娘们儿逃了。”
小丰子苦巴巴的说:“已经来不及了。”
君默的指节捏得咔吧作响:“君婵哪里来的人手?”
其实君婵逃不逃,对她来说的意义真的不大。
她关心的是,皇家大牢如今是重兵把守,是谁把君婵劫走了。
是曾经和她苟合的哪个臣子铤而走险?
还是她私下养了死士?
这两种可能的任何一种,都是君默所不能容忍的。
程梦玲在大是大非上从不矫情,心中虽然万般不舍,但拿出一件金丝软甲,对君默道:“国事重要,陛下先去忙,这件金丝软甲,是我这几日盘点库房时找到的,您穿上再去。”
软甲大概是哪个臣子或者附属国进贡的,一直放在库房中吃灰,她看到这件物什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十分适合君默。
这种东西给文臣,用不上。
给武将,略显鸡肋。
唯有君默这种又弱又经常涉险的人,能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君默本不想耽误时间,但程梦玲异常坚决,她只能背着众人将软甲穿在了中衣外面,才急匆匆的跟沈渊和萧砚书赶往大牢。
路途中,君默忽的想起了什么,她有些迟疑的看向了沈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沈渊做事,从来不做无畏之举,就像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必定是事先知晓了什么,他才一意孤行要在皇宫中捱到半夜还不肯离去。
否则奔波这些时日,他早些回府休息,难道不来得舒服一些?
沈渊的表情淡淡的:“我既不是神仙,也不通术法,如何预知未来之事?”
话是这样说,但君默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今日的事情在脑子里仔细的过了一遍,她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已经生出了怀疑的种子。
这龙椅比她想象中难坐稳。
大牢之外,现在正一片狼藉。
有士兵在清点损失,也有一部分人正在追击君婵,希望能将人重新捉拿回来。
战场比想象中更惨烈,牢头一五一十的跟君默汇报:“劫狱的人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是精英,他们得组织性极强,且目的明确,上来便直奔长公主的监房,根本就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机会,我们死伤共计二十三人。”
皇室大牢的守卫,都是精心选拔出来的,没有一个是酒囊饭袋。
伤亡至此,是君默万万没想到的。
君默沉着脸将现场观察了许久,忽然转身拔出沈渊佩在腰间的钢刀,将刀尖对准了沈渊。
“是你做的,是不是。”
虽然是询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萧砚书顿时一惊。
虽然他一直看不惯沈渊,但君默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小子虽然混蛋,但此事可不乱来,得细查。”
他不是为沈渊说话,只是就事论事。
从君默回京,沈渊就一直跟在身边寸步不离,而且他如果要保君婵,那一开始根本就不会帮助君默。
君婵离夺权成功就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沈渊直接助力一把,君婵便能掌控大局,从此以后就没有君默的事情了。
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帮了君默又劫走君婵?完全是多此一举。
君默却无比相信自己判断,直接将刀尖抵住沈渊的铠甲。
“皇室大牢的守卫中,我安插了一部分黑鹰卫精英,能与他们一战的,唯有你的玄甲军。”
牢头说,劫狱的人很有组织纪律。
而沈渊从一开始听到有人劫狱,就一直很平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虽然一直是这样的一副装逼神情,可那些细微的表情,绝对装不出来。
君婵手中没有这样厉害的人手,放眼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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