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这形象确实有碍瞻观,他进城后没有走太远,随便挑了个布庄,打算撸两件衣服就走,但是一进门,老板就用异样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许多遍。
没办法,他这个样子,人家想不关注他都难。
沈渊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冒犯的目光:“看什么看?”
他已经挺横的了,一身刚硬,看起来就是很能打的样子,但好巧不巧,掌柜也不是那怕事的人。
“看什么?”掌柜阴阳怪气的道:“我看你从哪儿掏钱!”
也是,沈渊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还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就没个能揣钱的地方。
沈渊阔绰了一辈子,还从没被人质疑过没钱。
他从靴筒里摸出一张大额银票,啪的一声摔在柜台上:“你管我?”
掌柜露出嫌弃的表情,但银票的面额太大,实在过于有吸引力,最后还是让小二把银票收了起来,让小二带他去挑了两件成衣。
小二在装衣服的空档,沈渊的目光落到一件紫色的裙裾上,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君默浑身湿透,露出光洁背部的样子。
这件紫色裙子,很衬她。
他想象了一下君默穿起这件裙子的样子,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指向了那条裙子:“包起来。”
小二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客官真是好眼力,这是本店最贵的一条裙子,贵气的勒!您家夫人穿上这个,指不定多迷人!”
沈渊心道:是很迷人。
他记得第一次见君默的时候,她就是穿着一件紫色的中衣,那时她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一身汗水,将暗紫色的布料打湿了许多,整个人凌乱中又透出难以掩藏的矜贵。
那小混球很适合这颜色,贵气又优雅,将她雅致的气质衬托得十分恰到好处。
只可惜,她因为身份,大多时候都只穿那代表身份的明黄。
明黄虽然彰显身份,却总让她显得缺乏血色,不如紫色适合她。
虽然知道君默不可能穿女装,但......
沈渊在店内换好了自己的衣裳,拎着一个包裹出了城。
可等抵达离开时的地方,他却沉了脸色。
因为那地方,空无一人。
沈渊第一反应以为君默被人带走了。
但仔细一观察,并没有发现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他环视一圈,走向了旁边的一个茶摊子,问那摊主:“刚才在这里的那个人,有没有见到她去哪儿了?”
因为这两人确实过于扎眼,摊主的记忆非常深刻,脱口就道:“你说刚才那小哥啊?你一走他也走啦,我以为你们两人就此别过了呢?”
“她一个人离开的吗?”
沈渊突然想起,君默傲娇的指派他进城买衣服时的微妙表情,心里大概有数了。
果然,摊主说:“是啊,没见她身旁有其他人。”
沈渊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君默,你长本事了!
支开他,自己偷偷溜走?
只是她身无分文,身上还有伤,能去哪儿?
......
此时,扈城府衙。
君默早已经收拾干净,被知府恭恭敬敬的供在上座。
知府是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说是被刺客劫走了的新帝,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呢?
难不成是暗访?
此时,知府已经把自己生平做过亏心事统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压根儿想不明白君默是冲着哪桩事来的。
君默根本就没心思管他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整理干净仪容之后,立马道:“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派两个身手好的人送我回京。”
知府一愣,没想到天子刚来就要走:“啊?”
君默怕沈渊追上来,看到知府犯蠢的样子心里就毛躁:“啊你妹,我说的不是人话吗?你听不懂还是聋了?”
知府连忙说不敢,立即给君默配了两个高手,护送这尊大佛上路。
他生怕君默有什么闪失,本来自告奋勇的想加入护送队伍,被君默无情的拒绝了:“看看你自己这满身肥膘的样子,别拖我后腿。”
肥硕的知府委屈极了,蹲到墙角去怨念的画圈圈。
陛下怎么这么尖锐啊?身材这东西,那是爹妈给的,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吗?
君默刚离开半个时辰左右,府衙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衙役们浑身一震,怒斥:“何人胆敢在府衙放肆?!”
沈渊拎着一个花哨的包裹,逆光立在门口:“叫王先斛滚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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