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并不否认,自己确实有这样的考量。
被君默揭穿以后,他并没有遮掩:“这于你于我而言,两全其美。”
君默后退两三步,“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从没觉得自己跟沈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闪开,我要回宫。”
沈渊诡异的勾了勾嘴角:“你现在恐怕是回不去了。”
“你什么意思?”君默心中警铃大作,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的意思很明白,周太后的动作比你我想象得都快。”从他带走君默到现在,一共也就大半日的时间,皇宫中的巨变来的十分迅速。
几乎是君默前脚被带走的,君婵后脚就出了大牢。
此刻那母女俩热火朝天的联络臣子,正在卖力的做策反工作
只不过现在大局未定,大部分人暂时还没倒戈。
说到底,君婵的女子身份是个很大的阻碍,若她是个男子,她的计划想必会推行得更加顺利些。
君默差点被沈渊气死:“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赶紧给我闪开。”
本来她新帝登基,根基还未稳,此时最怕的就是朝臣摇摆不定,沈渊竟然还给了君婵这个机会。
别忘了,被流放的贤亲王,如今还未抵达流放之地,随时可以被召回。
君婵如果实在当不上这个女帝,为了保命,她一定会把主意打到贤亲王身上。
她和贤亲王本来就走得近,贤亲王若成功上位,她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否则等君默回归,她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沈渊明白她的担忧,毫不留情的说着风凉话:“这就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是你妇人之仁的代价,当初就该直接处死贤亲王,免得留下无穷无尽的隐患。”
这臭小子对谁都留一线,唯独对他次次都是下死手,他心里不痛快极了。
“如果不是你搅局,贤亲王死与不死,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君默越想约气人,干脆狠狠擂了沈渊一拳。
她自觉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来,可一拳头打到对方的胸膛,她觉得像是打到了石头上一般。
沈渊还没怎么样,她的手倒是疼得不行。
沈渊被她逗笑了,“圣上这么有兴致,亲自帮我挠痒痒?来,再来一拳?我绝不还手。”
君默被她调侃得恼羞成怒,弯腰抱起地上的石块,狠狠朝他胸口砸了下去。
沈渊没躲,本以为君默那点力气,就算是用石头砸也砸不出什么名堂来。
但君默这人的心眼儿实在是坏。
她记得沈渊之前胸口被烙下‘贱’字的旧伤,于是便看准了那个位置砸下去。
那个伤疤已经快要掉痂,但石头又一个尖儿,君默用那个尖锐的钝角狠狠戳在沈渊的旧伤上,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顿时崩裂,鲜血瞬间染透黑衣,沈渊脸色一变,差点没忍住疼。
“你来真的?!”
君默扔掉石头:“难不成我还跟你开玩笑?”
“你个混小子,好好跟你说不听是不是?”
君默不再理他,趁他不注意,转身就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然而沈渊的反应可比她快多了。
几乎是她一跑,逮人的手就伸了出去。
君默被揪住了后脖领,轻轻松松就被拎了回来。
只不过沈渊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抓君默时,下意识伸出了昨天被门夹的那只手。
五指一用力,他觉得骨头缝都在疼。
只不过为了表现出随时碾压君默的轻松,他控制住了面部表情,若无其事的换了一只手,单手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往哪儿跑?”
这种姿势说暧昧吧,并不暧昧。
但要说清白,也并不算清白。
不知道是不是君默的错觉,她总觉得沈渊一直在缩短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每次这人动手,君默都有种自己被揩油了的错觉。
“你放开我!”
“除非你不跑。”
“好,我不跑了。”
沈渊哪能看不穿君默那点小心思,他恶劣一笑:“那也不放。”
“你!!!”君默七窍生烟,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把沈渊大卸八块。
沈渊道:“容我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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