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今天本来就在沈渊和君默那里吃了一肚子气,现在连个狱卒都敢对她冷嘲热讽,她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哀家说话?赶紧滚开!”
那保养得宜的尖利指甲在狱卒脸上划出了几道长长血道子,狱卒疼一咧嘴,眼中闪过凶光,但又不敢反抗,只能忍下。
犹豫片刻后,他让出一条路:“太后娘娘里面请,但请太后娘娘不要将我放您进去事情说出去,否则王爷怕是不会放过我。”
周太后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直接越过狱卒,朝阴冷灰暗的牢房里走去。
脚步路过之处,精致的绣花鞋甚至从狱卒放在地上的手背上踩了过去。
狱卒面色一拧,差点下意识的给她一拳。
要不是她还挂着一个太后的头衔,估计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君婵毕竟还没定罪,只是凭借一个可疑的猜想将她关了起来,所以待遇并不算太差。
牢房里不但有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上面还铺了厚厚的褥子,天牢的潮湿阴冷并没有损伤到她分毫。
甚至在床的对面,还有一张梳妆台。
这待遇比起当时的沈渊来,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只是君婵向来奢侈惯了,这样的环境对她的来说,是十分恶劣了。
她十分嫌弃的坐在床沿,感觉但凡在多坐一点,都像会玷污了她的尊臀一样。
周太后进来时,她正十分在生闷气。
看到周太后的刹那,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确定是母后来看自己了,她的眼泪一下飚了出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几乎是飞奔过来,迫不及待隔着铁栅栏抓住周太后的手:“母后,你总算来了,怎么样?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周太后摘下兜帽,心疼的抚了抚她的额头:“我儿受苦了。”
君婵用力的把泪水擦干,“都是君默,等我这次出去,一定要叫她好看!”
周太后听完这话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
君婵预感不好,顿时紧张的问:“怎么了母后?是不是君默不肯放我出去?”
周太后正了神色,认真的问:“婵儿,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必须如实的告诉我,不准有一个的假话,否则就算是母后,也救不了你。”
君婵从没见母后这样认真严肃过,不由得端正了些态度,有些颓然的道:“你问吧。”
周太后深吸一口气:“你老实告诉我,你父皇......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君婵一听,双眼瞪得十分大:“母后!怎么连你也这样问我?”
周太后没有被她的情绪带歪的,“你只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当然不是!”君婵叫嚣了起来:“母后,我是人,不是畜生!虽然父皇待我不好,但我怎么会做出弑父这样天打雷劈的事来?”
周太后的脸色变了变,像是不信:“当真?”
君婵怒道:“你再问我这样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虽然她对景帝有诸多不满,父亲死了之后也不见得有多伤心,但若说要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她当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周太后见她不像说假话,神色这才松了松:“你没骗我?”
“我若骗你,便叫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行了吧!”君婵再三被质疑,气得发了个毒誓。
周太后沉思道:“今日在金銮殿,你皇弟和沈渊那般笃定,我还以为,她们是已经抓到你的把柄了,这样说来,她们对你,也只是怀疑而已。”
君婵愤怒道:“分明就是那君默,想要借此机会除掉我。”
“可是既然没有证据,害死你父皇的真正凶手,又是谁?”周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君婵道:“依我看,父皇明明就是病死的,哪有什么凶手?”
周太后坚定的摇头:“不,我今日已经将消息打探清楚了,君默在登基大典上突发疾病,是因为误食了一种叫做‘金乌’的毒素,而你父皇当日身死时,我就在龙床旁边,他那症状,跟君默今日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你父皇也一定是被人下了金乌毒,才会突然驾崩,君默今日这出,分明是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才做了这出戏,分明就是要引出你父皇的真相。”
君婵无所谓道:“那跟我没关系,母后你别说这些有的没了,赶紧将我救出去才是正经,你不知道,这里又脏又湿,难受死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