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规矩,从来都是由强者制定。
沈渊非常自信。
他很强。
非常强。
足以打破这世间的一切桎梏。
但前提是,君默愿意走向他。
沈渊将君默整个人都困在了双臂和龙椅之间,他问,“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君默对这样的姿势非常不满,但武力值又不如人家,只能没好气的道:“有感觉!”
沈渊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下一刻她就自己接了一句:“厌恶的感觉!你会喜欢自己的父亲吗?变态!”
她像是洞悉了沈渊脑子里刚才一闪而过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故意以此来刺痛沈渊。
“如果你介意的是我们之间的师生名分,那废了我这太傅之职便好,我不在意。”
沈渊一向是睿智的,但此刻他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很明显,君默介意的从来就不是沈渊的太傅之名,她介意的,从来就只是沈渊这个人。
她道:“不论你是太傅、是乞丐、是商贾、是名流、甚至是天子,只要是你,是你沈渊,我都介意,我厌恶的,从来都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简短的一句话,像是化作了一柄利剑,直直的插进了沈渊的心脏里,无论他如何拼命,那把剑都稳如磐石的插在心脏之中。
鲜血直流,伤情感,更伤自尊。
他沈渊的权利和荣耀,一半源自于家族,一半是他自己用血和汗换来,可君默的一句话,直接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全盘否定。
“为什么?”压抑着怒气,沈渊的嗓音有些嘶哑了。
“因为你狂妄,自大,更因为,我们之间是政敌。如果是仇敌,尚有化敌为友的可能,政敌......不死不休。”君默开始觉得被困住的姿势十分弱势,但挣扎无果之后,她干脆也摆烂了。
“政敌......”沈渊仔细回忆着自己的所有决策,一一梳理之后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举措不是在拥护着君默。
哪怕是一开始回京时,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也一直遵循着家族的规矩,誓死拥护皇室。
“政敌二字,从何而来?”
如果是狂妄自大,那么他认了,可这政敌二字,他到死都合不上眼。
君默不知道该从何处阐述上一世的恩怨和纠葛,这种事本来就玄奥荒唐,她根本不会浪费口舌,跟沈渊多做无畏的争执。
而眼下这样的困境,也让她极为不痛快。
“院判。”
“徐院判!”
“徐院判?!”
君默本想喊来徐院判出面解围。
可喊了喊几声,那老头只顾着死死捂住耳朵蹲在墙角,根本就没听见她在叫喊。
君默顿了顿:“华佗来了。”
徐院判顿时弹跳了起来:“哪儿呢?哪儿呢哪儿呢?”
君默道:“徐院判,叫黑鹰卫进来。”
沈渊一把将她摁回了龙椅上:“你若是想叫所有人都看见你这任人采摘的姿势,就尽管开门。”
徐院判被沈渊的霸道和强势惊着了:“你、你别太过分!”
就算是两人你情我愿,但天子毕竟是天子,怎么能让人这样的威胁侮辱?
沈渊像个地痞无赖:“我就过分了,你能怎么样?打我?”
徐院判的脸涨得通红,但还真不敢就这样放人进来,让人瞧见君默这威严尽失的姿势。
憋了半天,徐院判道:“我、我改天让老韩将你这忤逆的行为写进书册里,叫你被后世戳烂脊梁骨。”
徐院判口中的老韩,是大雁的史官,专门记录大雁王朝每个年间所发生的大小事。
困了君默半辈子的《百罪录》,主编人就是老韩,韩枳柳。
然而,沈渊对此不屑一顾:“院判没有听过吗?身前哪管身后名,浪得几日算几日。”
君默忽然浑身一震,被沈渊这随口的一句话,惊得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身前哪管身后名?
身前为什么不管身后名?
那个帝王不希望万世流芳?
“有些人,就是被些虚名困住,一辈子才活得不自在。”沈渊突然又说了一句。
君默下意识的以为这句话是指向了自己。
可是抬头一看,沈渊的对话对象是徐院判,并不是她。
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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