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的皮肤很白。
非常白。
导致这些年来,总有些大臣私底下给她起外号,叫她‘玉面太子’来调侃她。
实在是那一身白瓷似的皮肤如羊脂胎玉一般细嫩,仿佛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一样。
这样细腻净透的皮肤,别说男子,就算在女子中,也少见。
因为身量过于纤弱,君默平时需要多穿两层中衣,才能把身材撑得宽大威武一点点。
脱衣服费了一番力气,她扔掉被血污弄脏的纱布,一道刀伤纵横盘踞在那形销骨立的肩头上,仿佛是在漫山雪地中盛开了一支娇艳的红色梅花。
胸前的束胸勒得厉害,君默想喘口气,于是顺便把束胸也扯了下来。
两只雪玉兔子弹跳而出,君默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正准备自己简单处理下伤口,房间门却突然一下被推开。
而君默,此时正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十六岁的身躯已经完完全全具备了所有女性的特征,但凡让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眼不瞎的都能认出她是个女人。
她一惊,几乎是刹那间,左手扯过被子捂住胸前,右手则是‘刺啦’一声,扯下了被勾在一侧床幔。Μ.
薄纱缓缓落下,那一道高大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君默刚刚惊险的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心惊肉跳之后,定睛一看,从那熟悉的身形,她认出那是沈渊去而复返。
沈渊也没想到,进来竟然会看到这一幕。
“殿下恕罪,臣不知殿下刚刚更衣过,此刻又在更衣。”
君默差点把脸都气歪了。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人家爱干净,就爱更衣,不行啊?!
好在是隔着纱帘,沈渊看不见她那张已经扭曲的脸,君默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要冷静。
再开口时,语调听起来已经十分的清冷淡定了,“太傅那一刀砍得太狠,伤口老是渗血,所以衣服更换得频繁了些,有什么问题吗?”
“臣没想到殿下会替一个奴才挡刀,实属误伤,请殿下赐罪。”话是这样说,但语气里的敷衍,谁都听得出来。
没有一点诚意,摆明了是吃准君默不敢把这事张扬出去。
毕竟,主子为奴才挡刀,要是被那些大臣知道,那小太监必死无疑。
太监死了便罢,君默这个太子,如此不珍重自己的千金之躯,不被弹劾死才怪。
沈渊就在一帘之隔的距离,君默虽然明知道他不可能上前来掀开床帘,但还是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她现在只想这人能快点离开,“太傅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
隔着朦胧的纱帘,沈渊打量起床内的那道身影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感觉这太子脱了衣服之后,整个人就又小了一圈儿了?
是帘子遮挡造成的视觉错位吧?
沈渊是这样觉得的。
毕竟一个男人矮小成太子这倭瓜模样,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要是再小一圈儿,岂不跟女人没区别了?
不过‘玉面太子’真不是白叫的。
就算看不真切,也觉得那团白花花的肩膀简直白嫩得扎眼。
沈渊自持定力好,也不自觉看呆了一瞬间。
“太傅?”君默故意重重咳嗽了两声。
发觉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男人心猿意马之后,沈渊直接虎躯一震。
他刚才......怎么回事?
难道是没沾过女人,太饥渴了?
太傅大人很快稳住心神。
小场面,不是大事。
“没有大事,就是刚才忘了告诉陛下,贤亲王刚才派人请我一叙。”
“贤亲王,他找太傅叙什么事?”
“谁知道呢,大概是听到了殿下明日要回朝的消息吧。”
沈渊轻飘飘的说完就走了,也没给的君默再说话的机会。
倒是君默,一时半会儿的,有点没搞懂沈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贤亲王约沈渊密谈,无非就是拉拢沈渊,排挤她这个正统太子。
可沈渊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她?
君默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大问号的时候,小丰子浑身湿透,哆哆嗦嗦的进来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