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间就骚乱了起来,但因为人流量实在是太大,能看清楚前排惨状的只是少数。
大多数人只是看到有人被扔了下来,但到底摔成了什么样子,并不清楚,他们甚至还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前面的状况。
君默看了小丰子一眼,小丰子便又提起一口气来,大声道:“肃静!!!”
人们都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但大家都想知道被扔下楼的那人到底如何了,所以小丰子这次的呵斥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本来宫墙就高,说话都要大声,才能将音量传播到远处,更别人下面这么多人在闹,君默要想说话,根本就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小丰子抓耳挠腮,正愁着该想个办法。
刚想张嘴,忽然就听闻耳边一声巨响。
”咚!“
仿佛地动山摇一般,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了耳朵。
耳背的君默只是皱了皱眉,觉得略微不适,但还算能忍。
她转过头一看,只见宫墙瞭望台上,沈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登上去了。Μ.
瞭望台的造型像一座凉亭,只是建造在宫墙之上,高耸入云,四面却没有任何遮拦。
沈渊站在那上面,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一样。
夏日的热浪的扑打在身上,温度高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沈渊面前有一张硕大的鼓,他手持鼓锤,一锤擂下去,那鼓面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她转过头一看,只见宫墙瞭望台上,沈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登上去了。
沈渊面前有一张硕大的鼓,他手持鼓锤,一锤擂下去,那鼓面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那是战时战场用的战鼓,鼓舞士气用的,声音巨大无比。
再如何如何人声鼎沸的嘈杂,也大不过他这一声鼓,那些嘈杂的声音被迫停了下来。
君默只问了一句:“散不散?”
大家都满怀期待,想看看她到底怎么解释,或者怎样证明自己,结果只等来了这样一句,难免失望。
失望一多,就开始变得愤慨起来了。
“为什么要散?我们凭什么散?”
“陛下难道不应该给天下一个交代吗?
”刚才那人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把大多数人心中的疑问都问出来了,他有什么错?陛下为什么杀他?“
”陛下难道是心虚了?“
眼见着又要闹起来,沈渊十分默契的又擂了两下鼓面。
君默见人群安静了,便一招手,将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弩手唤上了高台。
群众见有弩手,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但片刻后,有人鼓起勇气煽动道:“别怕,我们人多力量大,她难道还能将我们都杀了吗?”
“就是,法不责众,而且我们并没有过错!”
“她本就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难道要让一个女人一直骑在我们头上吗?”
“从古至今以来,就没有女人当皇帝的道理。”
那些话像是毒刺一样,落进了君默半聋的耳朵里。
她眼眸半垂,遮住了所有的情绪,缓缓抬起得手,在又一句的议论声中,越来越坚定。
“动手。”
她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宫墙。
下面的人见她离开,胆子便更大了,“怎么走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来了,难道不给一个交代就要打发我们走吗?”
“验身!我们要求当众验身!”
小丰子听得火冒三丈,站在高台之上朝人群啐了一口口水,“呸!竟敢要求陛下验身?什么东西?!”
要求堂堂天子,在万众瞩目之下脱得精光给你看,你以为你是谁啊?
小丰子还想骂两句,但身旁的弩手已经动手了。
那箭矢嗖嗖嗖的发射出去,人群中的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血腥味飘上半空,小丰子吓得一哆嗦,赶紧怂着肩膀跑了,不敢再看这血腥的画面。
当人们意识到君默是真的痛下杀手时,身边的同伴已经倒下了一片。
剩下的人在恐慌中,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
瞭望台之上,有鼓声响了起来,与那些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宫墙之外的那片神圣之地,瞬间变成了战场般的炼狱。
直到君默徒步走回金銮殿,外面吵嚷的声音才渐渐止了。
鼓声渐弱,直到完全不再响起。
赤鹞大步走来,君默抬了抬眼皮,“都散了吗?”
赤鹞道:“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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