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看向了君默消失的方向。
戚青风似笑非笑的道:“你还记得你练习闭眼刀法的时候,用了多久才能听声辩位吗?”
不等沈渊说话,戚青风就已经帮他回答:“三个月,这还是你,那个小倭瓜太子,他有你这样高超的天赋吗?十几天,他就能瞎着眼睛走成这样,沈渊,咱们这位太子,可能真的本来就是个睁眼瞎啊......”
沈渊收回了目光,垂眸认真的沏茶,假装没有听懂戚青风言语之中的暗示:“就算是个睁眼瞎,那也是太子。”
戚青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沈渊,你是不是跟我玩儿油盐不进的那一套?”
“这话还给你。”沈渊稳如泰山。
戚青风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什么,你就装大尾巴狼吧,总有你憋不住的一天。”
“那就等到了那天再说。”沈渊见招拆招。
戚青风被他一句又一句顶得心口疼,气得一把夺过他手里面的茶具:“行了,在这儿装什么深沉?这水凉得能冰镇西瓜,你泡的是什么茶?”
沈渊淡定自如,缓缓吐出三个字差点把戚青风气死,他说:“冷泡茶。”
戚青风:“......”
欺负我读书少?
我去你大爷的冷泡茶。
沈渊突然道:“看太子那急匆匆的模样,你猜他去哪儿了?”
戚青风经常被沈渊那张贱嘴气得半死,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自己消化,他转眼就把刚才的小插曲忘了,不紧不慢的道:
“除了程府,还能去哪儿?你这个太傅的名头啊,也就是叫着好听,人家太子殿下心里真正的老师就只有程文瀚一个人,你弄死了程文瀚,不是还挨了一刀吗?现在程文瀚的尸身还没下葬,程易又被你给弄疯了,沈渊,你够毒的啊!赶尽杀绝?我看那小倭瓜以后恐怕得跟你杠上了。”
沈渊顿了顿:“谁告诉你是我干的?”
戚青风理所当然道:“外面都是这样传的啊。”
沈渊一个眼刀子扔了过去:“外面这样传你就信?外面还传你跟项少卓是断袖,那也是真的?”Μ.
戚青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真不是你?”
沈渊反问:“凭什么是我?”
戚青风探究的盯着他:“可是这很像你断人香火的作风啊。”
沈渊做事一向都是这样,灭人全家的时候不杀女眷,但男丁——统统干掉。
戚青风以前不明白。
既然男人干掉了,那些女人也就是顺手的事情,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干嘛给自己留隐患?
沈渊是这样说的:“女人而已,除了哭还能做什么?我的刀不杀女人。”
不知道该说他是自信、还是自负。
沈渊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戚青风一脸不解的凑了过去:“怎么?”
沈渊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扯了过来,“你都说了,是‘像’。”
戚青风终于明白了:“这是有人在陷害你啊,是谁?”
“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是能掐还是会算?”沈渊呵呵冷笑。
戚青风终于咂摸过味儿来了:“嘶!沈渊你今天是专门抬杠来了啊?我是哪儿得罪你了?”
沈渊起身就走:“你嘴贱。”
戚青风愣了一下,冲着他的背影不甘的喊:“嘶!我俩谁的嘴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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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赶到程府时,远远的就听到一片鸡飞狗跳。
有老人的哭声,女人的喊叫声,还有下人慌乱的叫喊声,杂七杂八的混成一片,吵得耳膜都快爆炸了。
君默侧头问:“兰霜?里面是什么情况?”
兰霜道:“回殿下,好像是程小公子发病了——太子殿下小心!”
兰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程易疯疯癫癫的朝君默扑了过来。
君默听见程易那高亢得几乎变形的音调:“哈哈哈,把棺材里的人给我掀起来,那棺材是我的!只能我一个人躺!”
然后君默就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她整个人被扑倒,往后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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